“小子!保持心境清明,切勿被恶言缠心,惹邪魂噬身。”
灵宝的声音出现在叶遥魂海,将叶遥及时叫醒。
叶遥深吸一口气,散去心中负面情绪,他会将这些话铭记心中,但却不会因此丧失理智。
叶遥挺身立在庭院当中,正视中堂大门,等待着有关于他的结果。
中堂之中,叶世真坐在正中,捂着伤口,虚弱的让各脉说出意见。
不出所料,绝大多数族人选择将叶遥交出,以保家族平安。这其中又以叶重最为激进,恨不能立即亲手将叶遥交到上官云手中去。
只有极少数人极力保全叶遥,并认为家族是一个整体,任何人都需要被保护,不可分割。
叶庚叶庆的父亲叶立便是如此想法,并竭力表达立场,与叶重争辩。
叶成身为长兄,虽有牺牲叶遥一个保全大家的意思,但却碍于颜面并未表现的过于明显。
堂内争论激烈,而支持交出叶遥的人,明显要高出许多。
就在双方争持不下时,叶世真拍案怒道:“都住嘴!”
堂内立刻鸦雀无声,叶世真剧烈咳嗽几声,平缓后道:“没想到我偌大个叶家,却藏了这么多贪生怕死之辈!你们难道都忘了,当年叶遥的父亲是怎么死的了吗?他可是为了家族而牺牲。如今家族再临祸事,却要把遥儿推出去送死?试问在场诸位有何颜面去面对吾儿?如此苟且偷生之事,是何等怯懦下作之人才做得出的?”
叶世真的一番话,让在场各脉长老愧疚无言。
但终究是想保全血脉胜过了颜面,不少声音终究还是委婉的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无一不是交出叶遥。
叶世真黑着脸沉默了好一会儿,长叹了口气,道:“罢了……身为族长,我本应该多考虑族人的安危,既然你们如此想,那么……你们可以自行决定是走是留。遥儿是我亲孙,又是为家族出头才招此祸事,不论身为爷爷还是族长,我都不可能将他交给丛剑宗。各位旁脉,若有心贪生,我不强留,只管离开便是。但我直系一脉,绝不容许有一人怯阵逃亡,就算是战死,也不容亲人受他人威胁!”
见叶世真表态,叶重焦急万分:“爹!望您再三思啊。叶遥是您的亲孙,我与大哥四弟的儿女难道就不是您的亲孙了吗?死他一个,总比让所有人统统陪葬要好吧。”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重重的扇在叶重的脸上,叶世真愤怒道:“你竟为苟且偷生说出如此不堪入耳之话!遥儿可是你的亲侄,当年遥儿的父亲,就是为你们而死,难道你们都忘了不成!我意已决,旁脉想走,老夫不强人所难,我们直系一脉,必须留下,与叶家共存亡!”
言罢,一挥手,中堂大门已开。
“各位,是走是留,自行决定吧。”
……
叶家忽然间发生的变故,自然引起了木红芍的注意。
只不过她负伤在身,所有叶家族人丫鬟家仆全都涌到了前院,她一个人也不知如何找路,只能待在原地,祈祷着叶家无事叶遥无事。
红芍略显焦虑的不停在门口徘徊着,悬在腰间的红色玉佩灵光隐动……
与此同时,百里之外,有一老人,目光如炬,只见他双目一凝,抬脚迈出,脚下土地好似在极速缩短,一脚落地,身子已在百米开外!
竟是传说中的缩地成寸的奇能!
不过数息间,老人已迈出数里地,直朝塔木城的方向去了。
不一会儿老人的身影便出现在塔木城中,只见他手握罗盘,与那红芍腰间的红玉遥相呼应……
老人面色一喜,身影骤然消失,再出现时便已在林家院内。
“小芍子!”
“爷爷!”
爷孙重聚,场面分外感动,原来这神秘老人便是木红芍的爷爷,木沧。
“小芍子,你究竟为何失踪了如此之久,连声招呼都不跟爷爷打!还有,你怎么气血如此虚弱,难道受伤了不成?”
说着,木沧紧张的将魂力探入木红芍的体内,查探伤势。
见木红芍伤势已无大碍,木沧这才放下心来,不再紧皱眉头。
“我是因为意外发现了这株长翠生肌蕨,本想摘取它作为送给爷爷的寿礼,却不料失足跌落悬崖,重伤昏迷。所幸遇到叶遥哥哥相救,否则小芍子就再也见不到爷爷你了。”
说着木红芍取出一株模样清奇的灵草,委屈的泪光已在眼眶中打转。
看着为了自己不惜以身涉险的孙女,木沧感动的老泪纵横:“傻丫头,你这又是何苦……爷爷怎会缺少这一株灵草,你才是爷爷的心头宝贝,一株灵草甚至比不上你一根发丝啊。”
木沧抹去眼角的热泪,欣慰的看着木红芍,旋即想起了木红芍提起的那位救命恩人,于是问道:“对了,快让爷爷见见那个救了你的小伙子,爷爷要当面好好感谢他才是。”
说到这里,木红芍便把叶家突生变故的事告知了木沧,虽然她并不知道丛剑宗已将木家围困,却也隐隐感到了不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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