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装露着一点雪白的胸脯,此时正随着她的呼吸儿上下起伏着,凤眸微微眯起,丹唇不点而红,此时微微轻启。
“额,罪臣,属下,见过殿下。”
身子盈盈拜倒,如墨一般柔顺的秀发披散在肩前,楼绥容早已是看呆,他怔怔地看着面前的人,许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自小见过的美人不计其数,但是都与云懿不同,别的女子大都是柔若无骨的样子,似柳枝一般但是云懿却不同,英气与柔媚并存,凤眸天然一副媚态。
“殿下?”
楼绥容还是没有反应过来,依旧呆愣的看着她。
“殿下?!”
云懿低头看了看自己,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云娘也很识趣的退了出去,莫非是被自己吓呆了?
“殿下你没事吧?!”
楼绥容方才如梦初醒,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尴尬的搓了搓手。
“没事没事,快坐吧。”
她这才战战兢兢的坐了下来,动作还有些不自然,她甚少穿女装,就都忘记了穿裙子是一种什么感受。
“殿下为何突然给我备了一套这样的衣物?”
楼绥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视线却始终无法从她的身上挪开。
“一套男装行走在宫里总归是惹眼,换上女装自然要低调一些。”
她点了点头,两人用过晚膳之后,楼绥容仍旧是一副难舍难分之意,左右暗示着她留在他的寝殿中。
“殿下,云娘还在宫里。”
听了这句话,楼绥容才作罢,只好放她回了偏殿休息。她关上门的那一刻,还有一些怀疑,手迟疑的要去开门。
却又收了回去,她拍着自己的脸。
“不行不行要矜持要矜持!”
“云懿,你要矜持!你是现代女性!”
想到这里,她一直给自己打气,这样才心满意足的睡了过去。
次日清晨,不出意外的,云懿又一次睡到了日上三竿起,云娘却捎给了她一段楼绥容的口信。
“少爷,啊不对,小姐,殿下吩咐了,您可以去太液池走动走动,不过自然是要小心一点的。”
她伸了个大大的拦腰,转了转僵硬的脖子。
“太好了,我在这宫里都快憋坏了。”
说完之后她嫌弃的看了看那边的那套宫装,又一脸坏笑的看了看云娘。
……
等到她走出含章宫门的时候,她又成了一副翩翩少年的模样,她小心翼翼的观察了附近,发现一个人都没有,于是就迈着轻快的步伐朝着太液池跑去。
在六棱石子路上看到了个小太监低着头,看不清面孔,但是神色匆匆直直的朝着她撞了过来。
“哎哟。”
她几乎快被撞倒,急忙稳住身形。那位小太监却还是不肯抬起头,依旧低着头跪倒在地上。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她挥了挥手,并没有生气,松口让那小奴才走了。然后她继续保持着欢快的步伐朝着太液池前进,与往常有些不同,太液池的芙蕖池前异常的安静。
但是突然间她听到了一声呼救:“救命啊!”
“你是什么人!敢对公主无礼!”
她的话音刚落,那位被叫做公主的人睁开了眼睛猛地咳出了几口水,渐渐转醒过来。
“咳咳咳,有人要害我!有人要害我!”
那位被叫做公主的人神智显然已经被吓的有些不清醒,但是却突然拽住了云懿的衣角,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她。
“你救了我!你有没有看清那人是谁!你”
话还没有说完就一歪头直接昏了过去,瞬间围上了十几个人将那位公主抬了回去,整个太液池瞬间就空了。
只有云懿全身湿透着打了个寒颤,被人们孤独的遗忘在这里,她摇了摇头。
“呵,走的还真快。”
突然一阵冷风吹来,直接将她吹的打了个寒颤,嘴唇都有些发紫。
“算了算了还是赶紧回去,冻死了冻死了。”
她几乎是飞速的跑着跑回了含章宫,原本想着能直接钻进楼绥容的怀里却发现整个宫中鸦雀无声,只有云娘看到她回来了之后跑了上来。
“哎哟哟我的少爷您这是干什么去了这么冷的天气。”
云懿确实被冻得不轻,只觉得现在还置身于冰窖一般,换下衣服裹着被子足足待了一个时辰之久。
“云娘,今日殿下什么时候出去的?现在也不曾回来。”
云娘早早就支起了炭盆,听到了她的话停下了手上的活计,端过熬好得姜汤递给她。
“小姐回来之前就神色匆匆的出去了,好像是因为什么公主落水了。”
她小小的嘬了一口姜汤,威威蹙起眉头。
“落水……”
不知为何她心中就是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虽然现在外面是艳阳高照,但她却依旧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云懿一口饮尽姜汤,口感有些微辣,她吐了吐舌头,门外突然有一道急切地脚步声。
她立刻敏感的竖起耳朵,分辨出了这并不是楼绥容的脚步,随后一道声音响起。
“罪臣云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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