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卿挑眉,心中立时咯噔一下。
她可没说过要忘记,他是怎么推导出来的?
可是……他走的道似乎,真正的意义便是叫他体悟,然后……放下?
“你不明白,我就更不明白了。”她说。
苏清濯:“谢谢师妹,我感觉心境松动了。”
“嗯……”为什么有点不开心?沈若卿好几次想要开口,却咽了回去,最后,她只是说了一句:“师兄,坚持你的道,走到极致,便是一条通天之路。”若她是师兄,只会这样做,没有其他。
苏清濯一怔,继而莞尔,却沉默不语。
六月二十一日,缚天楼,主殿换上了红妆,一派喜庆,鸟雀齐名,锣鼓喧天。
一对新人被喜婆领进了主殿。
沈若卿手持一柄杏花扇,挡住下侧脸颊,绝美的小脸上涂上妆容,更显精致唐时墨褪下了一贯的黑衣,换上与沈若卿相称的红衣,蟒纹在袍角上盘旋,两只兽瞳锃亮有神,似要一飞冲天。
二人相携走过红毯,长长的道路两侧站着两拨人马,一拨是以冯无婪为首的缚天楼众,一拨是以欧阳锋为首的俘虏们,前者神采飞扬,后者眼露恨意。
沈若卿想,唐时墨做人有点失败,今天到场的人中,几乎没有一个是真心祝福他的而她自己,也没有亲人陪伴,除了父母留下的几个下人之外。
如此也好,少了许多羁绊,了却因果也不会太难。等此间事了,她便前往定阳,完成原主最后一个愿望。
主殿大堂,程美钰坐在首座,他依旧是那身玄色长衣,只是多绣了几条深蓝滚边,让他看起来不那么阴冷,他慵懒地躺在美姬身上,口含葡萄,手捏一朵白梨花,望着下首的那对新人。
婚礼最隆重的一幕便是缔结天道誓,让天地共证也偶尔有那情比金坚的男女,缔结心魔誓约,一旦心智不坚,就会产生心魔,道途尽毁。
前者可以毁约,代价是被雷劈几下,后者也可以毁约,但代价太大,没人敢轻易尝试。
唐时墨早前就与沈若卿商量过,缔结誓约一环刚好就在午时,他们拖到打进来即可。
程美钰楼主喊道:“开席!”
诸位宾客,或是不情愿,或是欢天喜地地落座,开动了起来。
“缚天楼可好久没有这等喜事了!”
“酒菜也好,都是强大的妖兽肉,墨公子可真舍得,也不知下一回是什么时候了。”
“做咱们这一行的,有了这顿没下顿,及时行乐吧,老兄。来,我敬你一杯。”
姬行云朝孟韶衣使了个眼色,后者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酒席,去往护灵大阵处。
这里本有二十人护卫,却因婚宴而减少一半,孟韶衣端着酒,送到众人眼前:“这是墨公子托我带给你们的,兄弟们守卫辛苦了。”
“还是公子想着我们。”为首那个见是熟人,还闻到勾人的酒香,口水分泌出来,“兄弟们快来抬酒。”
孟韶衣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等在暗处。墨雪文学网xue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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