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独秀在前领路,王大虎颤颤巍巍的跟着,路过了一户不起眼的人家。
在墙外,简独秀停了下来,他侧耳倾听,只听院中一阵拳脚撞击之声。
简独秀提起王大虎的衣领,一个纵跃就跳上了院墙,然后轻轻落在了房檐上,两人默不作声,一同观察着院中的场景。
一个十三四岁的小男孩握着拳头,对着院子里的枯树一顿乱打。
他紧咬牙关,眼中满是怒火,一双拳头舞得虎虎生风,打在枯树上,留下了道道拳印。
脚下的屋子里,灯已经黑了,却不时传来一阵唉声叹气的声音。
“他爹,已经一个多月了,这可怎么办才好啊。”妇女忧心忡忡的说道。
男人轻叹一声,“唉,这孩子念旧,心里难受也是正常的,我当时还怕他一时冲动,做出不理智的事来。”
“小青那孩子也是命苦,怎么今年,今年就选上他了呢。”妇女掩着哭声,小声说道。
男子叹了口气,“咱们济儿还算好,过了年龄,不会被选去祭那河神,能保住命,那就算是万幸。像是小青和陆家那闺女,都被沉入江心,哪还有命在?”
“济儿一直把小青当成亲妹妹,今年出了这档子事,也不知道他难受到什么时候。”
“唉,这孩子心重,虽然在外面一直不惹事,但一直憋在心里,不和人说,也不是个事情。”
房内说话声逐渐淡去,只传来一阵叹息声。
听完之后,简独秀一提王大虎的衣领,把他从房檐提了下来。
王大虎做贼心虚一般,低着脑袋,继续跟在简独秀的后面。
在一处破落的门扉处,简独秀停下了脚步,王大虎抬头一看,两眼发直,差点喊出声来。
简独秀掐住了王大虎的嘴,冷冷道:“进去吧。”
王大虎脊背发凉,哆哆嗦嗦的推开了大门,惊恐的看着院中的场景。
月色如水,把小院照得透亮,一个红衣女子头枕手臂,慵懒的坐在椅子上。
她身旁,一柄乌黑长剑潋滟月色,虽未出鞘,但光是剑鞘就泛着慑人的寒芒。
正是陆清。
王大虎脑海一片空白,唰的一下跪了下去。
“陆姑奶奶,千错万错都是那神婆的错,是她派人打伤了你哥哥。”
“小人虽然也在其中,但,但是看在街坊邻居的面子上,我真的没下重手。”
他见到院中的陆清不为所动,声音越来越微弱,逐渐开始求饶。
“姑奶奶,小人罪该万死。您饶了小人这一命,我给您当牛做马,求求姑奶奶绕了小人这一次吧。”
不得不说,陆清的扮相实在是楚楚动人,虽然道具有限,放在现在分分钟秒杀那些古装剧美人。
她本就长得漂亮,即使不施粉黛,也是有名的大美女,不然怎么会选中给河神当新娘子呢?
喜服还没晾干,就被简独秀扔进了水缸里,被她穿在身上,现在还在不断往下滴答水珠。
再加上刚刚洗过的头发,十足的河神新娘扮相,想唬住一个地痞无赖,真是绰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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