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苦于无其他好玩之事,却也无法,此刻听云鸣凤如此说,如何不喜。旁人一听他这话,便知他是个妙人,既要让人长见识,又要人家指教,这话也就这兄弟二人会说,而且还说的理所当然。

原来,这兄弟二人,自幼喜武,又无人教导。于是便遍走天下,见到人家比武,便在一旁跟着演练,起始倒也吃了不少苦头,被人误会偷学,慢慢地,越来越多的人,知道这兄弟二人实乃妙人,倒也不再驱赶,反倒给予一些指教。

久而久之,兄弟二人集百家之长,倒也创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招数,武功也是越练越精。这时听到云鸣凤之言,顿时技痒难耐,恨不能尽展所学,以展示自己。

“小兄弟,果真有我辈风采,甚合我二人胃口,等我二人演练完之后,定要与你结拜为兄弟。呵呵呵。”马秋元望向马春元道,二人双生兄弟,心意相通,一人说话,却是二人的意思。

“此事万万不可,二位前辈乃前辈高人,晚辈乃末枝后进,如何使得。况且,晚辈业已结拜了一个大哥,此事万望二位前辈休再提及。”云鸣凤一听此言,顿时吓了一跳,他虽不拘礼数,但和二位前辈结拜,心中顿觉荒谬,只得拿任飘雪挡在前头。

“是谁?”二人异口同声地问道,脸现好奇之色。

“自然是我大师兄任飘雪啦,怎么?不行吗?”这时不知笑翻多少次的杨琪走上前来,抢着说道。

“原来是任飘雪那小乞儿,那小子倒也不错,也很合我二人口胃,要不,干脆一块结拜了?咦?小丫头长得倒标致,倒是配得上我小兄弟,叫小乞儿大师兄,难道是杨孝义那个老乞儿的闺女?嗯!我看八成是,不错,不错,我小兄弟果真艳福不浅,呵呵呵。”

马春元听得杨琪之言,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不时看向云鸣凤二人说道,说至最后,更是朝云鸣凤不住地挤眉弄眼。

须知,他连任飘雪与杨孝义二人,面都不曾见过一次,所知皆是江湖传闻,杨琪既如此说,他要是说不认识,自觉那是大大的没脸,是以,这番话说来,硬是脸不红心不跳,俨然煞有其事,不知之人,还以为他二人,当真与任飘雪、杨孝义甚是熟稔。

说到后来,更是一口一个我小兄弟,好似与云鸣凤早以结拜,成了兄弟一般。

“你为老不尊,不理你了,哼!”杨琪听得马春元的话,表面生气,心里却如同抹了蜜一般,佯装生气地一跺脚,转身离开。

“我看马老二说的不错,就这样定了。哎呀,小兄弟太也夹缠不清了,谁说结拜了一个大哥,便不能再结拜了,依我看来,别说两个,便是七个八个,九个十个亦能结得。哈哈哈……就这样了,我二人就勉为其难地当当这个大哥,不必再说了。”

“哎哟喂,真真是气死我了!都搞糊涂了,演练拳法的事情哟。”马秋元说着说着,一声大叫,跳了起来。马春元得他提醒,亦自跳了起来,不再计较称呼问题,急忙挥拳演练了起来。

只见二人,马春元左手使拳,右手别在身后,马秋元则右手使拳,左手别在身后。二人拳出如风,或掌或拳,或钩或拿,配合默契,直如一人双手使出一般。招式稀奇古怪,时而如泼妇打架,时而如高手对决,转而又从意想不到地方,挥出一拳。拳风霍霍,掌风劲疾。

看得云鸣凤直傻了眼,心中思忖,渐渐将自己代入了其中,暗自一一应证,顿觉有如提壶灌顶,自觉武学之道当真是博大精深,以自己目前造诣,直如井底之蛙,如此越想越觉此番受益颇多,武学之见解瞬间更精一步。

直到二人堪堪使完一套拳法,收功来到他身边,犹自不觉。二人见其深入思索之中,也不打扰,自去一边和杨琪一起逗小猴玩耍去了。

时间飞逝,转眼已到黄昏,云鸣凤悠然惊醒,发现自己业已站了很长一段时间,转头四顾。只见马氏兄弟和杨琪玩的不亦乐乎,自觉失态,纵身上前抱拳作揖道:“后进小子云鸣凤,得二位前辈指教,终身受益,请受晚辈一拜。”

“愚腐!愚腐至极!都说结为兄弟,自是兄弟了。岂能如此前辈晚辈地说个不停,这不是乱了辈份么?”马春元怒道,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瞪眼看着云鸣凤。

“就是,愚昧!愚昧无知!你几曾见到同辈之间,有前辈晚辈之分?真真气煞我也!”马秋元一副深以为然地说道。

“可是,结拜也得有个结拜礼仪呀,如此儿戏,怎能作得数?”杨琪理直气壮地说道。

“真是死脑筋,假学究,只要心意相通,兄弟间有情有义,患难与共,又何必在乎那些凡俗礼节,我兄弟二人原本天真无邪之人,原就不适应这些狗屁礼节,你们亦如此聪明,怎么就那么死板呢?要学会变通,知道不?此事就这样定了,勿须多言!”马春元不高兴地说道。

说罢,兄弟二人相视一笑,只见马秋元神情扭扭捏捏地,样子怪异至极。半响才红着脸,犹如大姑娘般小声说道:“哎,如今,有了两个义弟,再也不能和马老大抢老大当了。得给两个义弟作个榜样,太便宜马老大了,想想令人着恼。”说罢,满脸委屈。

云鸣凤眼见二人说的至诚,且依这二人禀性,一旦任定之事,别人再有不同意见,只怕也是枉然,倒不如应承了,还乐得清静。遂不再推脱,上前抱拳作揖道:“既如此,我便代飘雪大哥应了,二位老哥,小弟有礼了。”

说罢,欲行跪拜之礼,被二人拂然阻止,只得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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