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听2号受试者说，李牧家里条件不好，他这次来当受试者是为了给他老妈买生日礼物。”
“多好的孩子，我都想让他当我女婿了。”
“姐，你女儿才满月……”
回到实验室，徐瑾就听到研发团队的几位同事在说李牧。
当听到李牧当受试者是为了赚钱给他母亲买礼物时，徐瑾忽然停住脚步，神情不自然起来。
原来是为了家里，刚才自己那么嘲讽他，他一定生气了吧？
算了，找个机会请他吃饭，就当感谢他为自己治病好了，反正在临床实验开始前，她和李牧已经互留了联系方式，方便及时沟通药物试用情况。
江城老区，祥和街菜市场。
李牧从康美制药出来后，坐公交车直接过来。
这会儿快到午饭时间，菜市场里熙熙攘攘全是人。
刚一进来，李牧远远的就看见自己家杂货铺门口站满了人。
李牧跟母亲秦棉相依为命，为供应自己上大学，母亲四处借钱开了这家杂货铺，可以说一家的开支都从这间不到五十平的杂货铺来，也幸好母亲为人和善，在菜市场里口碑不错，店里的生日倒也说的过去。
如果不是今天花衬衫找上门，李牧根本不知道，自己家还欠了高利贷的钱。
“老板娘呢，给老子滚出来。”花衬衫骂骂咧咧进门，一脚踢翻门口刚进的货。
一见来的是债主，秦棉马上神色慌张的迎出来。
这家杂货店是儿子上大学、家里开支的唯一来源，要是被砸，别说儿子上学，家里连吃饭都成问题。
“小兄弟，不是月底才到日子吗？”秦棉艰涩开口道。
“少他妈胡扯，老子借给你的钱，老子说啥时候还，就啥时候还！”花衬衫淬了口唾沫，说道：“一个寡妇带着个废物儿子，也不知道跟谁生的野种，你们这种欠钱不还的人我见多了，废话少说，赶紧拿钱，要不然别怪老子不客气！”
这句话像是把刀子，直戳在秦棉心窝。
“欠条上写着日期呢，是到月底还，你们自己写的，你们不能言而无信啊。”秦棉哽咽着擦去眼泪，掏出口袋里的欠条，颤抖着手递给花衬衫看。
“少特么给我来这套！”花衬衫一把打掉欠条。
“没钱是吧，好说。”他一招手，身后几个跟班马上凑了上来，花衬衫下令道：“兄弟们，给我砸！”
“不要砸，求求你们不要砸，我不会赖账的，钱我会还的。”
秦棉泪水刷的一下冒了出来，她顾不得擦，拽住花衬衫的胳膊苦苦乞求。
“臭娘们儿，给我滚一边去！”花衬衫反手一甩。
女人本身就瘦弱，加上花衬衫力气不算小，一下就把秦棉甩飞出去。
“你们这也太过分了吧，怎么能这么欺负人呢。”围观的人群里不少都是菜市场的人，见花衬衫动手，终于有人忍不住站了出来。
是个大妈。
花衬衫狞笑一声，走到大妈跟前，一把揪住大妈的领子咬牙道：“老东西，你特么找死呢！”
“你说谁找死呢，松开你的手！”
一声断喝，把围观人群以及花衬衫等人的目光全部吸引了过去。
就见一个身穿恤牛仔裤，二十岁出头，脸色稍显苍白的青年大步走过来，青年手里还抱着从门口搬回来的一箱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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