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清荷总算买通了一个梁府一个丫鬟,得知她们府里的二姑娘就叫梁依童时,清荷整个人都呆住了,总算明白了,她们姑娘为何会让她来梁府打探消息。

她谨记郑晓雅的吩咐,又将府里的姑娘都打听了一下,重点放在了梁依童身上,听说梁依童已经被下葬时,她整个人都懵了。

清荷心中有些发慌,急急问道:“真死了?”

见她不信,丫鬟有些不高兴,“我骗你做什么?前些天都已经下葬了,这个还能作假?我们四姑娘虽然不得宠,却也好歹是府里的主子,死者为大,我们做下人的哪还会这么编排她?”

见她脸色不好看,清荷连忙道了歉,“姐姐勿怪,我就是太震惊了,她年纪轻轻怎么就死了?”

“能怎么死的?自然是病死的呗。”

这丫鬟收了银子,倒也痛快,如实感慨道:“死了也好,她活着时可也没少受罪,别看她是府里的主子,府里的下人哪个不清楚?连大姑娘身边的丫鬟都比她尊贵。”

清荷不由瞠目结舌,她是郑晓雅小时候从农庄带回来的陪玩,性子最是单纯,郑府出事后,她就来王府投奔了郑晓雅。她记得自家姑娘,在府里时,下人对她们姑娘再尊敬不过,还真不知道,奴才竟能反过来欺压主子。

见她如此震惊,那小丫鬟更有了诉说的欲望,“她打小不得宠,可不就是三天两头的被欺负,磕磕碰碰的都是好的,十岁那年,那么大的雪,就因为惹恼了大姑娘,在雪地上就跪了许久,小小的一团,直到晕了过去,才被丫鬟抱走,险些丢了一条命。说不准她的死,都没那么简单。”

丫鬟一时嘴快,才将心中的想法全盘托出了,说完,她连忙拍了一下自个嘴,呸了一声,“这可不是我说的。”

见似乎有隐情,清荷连忙又塞给她一点碎银子,这会儿也顾不得心疼银子了,连忙道:“姐姐都告诉我吧,我发誓不说是姐姐说的。”

那丫鬟掂了掂手里的银子,左右不是太隐秘的事,便咬牙说了出来,“我听府里的丫鬟在背后议论过,她死后,表少爷不太信,硬要验尸,夫人却硬拦着表少爷不许验,都在猜她的死有隐情,说不准不是病死的那么简单,行了行了,我能说的也就这么点儿,她死了未必不是福气,你赶紧走吧。”

清荷心情很是沉重,竟莫名有些堵得慌,哪怕如愿打听到了不少消息,也轻松不起来,回府后,她就如实将事情汇报给了自家姑娘。

郑晓雅听完,整个人也微微怔了怔,半晌才感慨了一句,“她也是个可怜的。”

清荷窥了主子一眼,小心翼翼道:“难不成梁姑娘真是梁府的四姑娘?”

“自然是,不仅同名同姓,一个刚暴毙身亡,一个就出现在了豫王府。出现的时机也对得上。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

清荷心中有些惴惴不安,联想到丫鬟说的,梁依童早就被下葬了,她不由吞了吞口水,“姑娘,这梁依童,莫不是诈尸了吧?她难道是死的冤枉,才又活了过来?”

她说着说着肩膀不由缩成一团,脸上满是惊恐。

郑晓雅好笑地敲了一下她的脑袋,“瞎想什么呢?如果世上真有鬼神倒好了,起码我可以再见父母一次。”

她神情黯然,显然是想起了父母。

他父亲被斩时,她已经入了宫,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能见,母亲受不了这个打击,很快就撒手人寰了,她竟一夕之间成了一个孤儿。

清荷连忙小声劝道:“姑娘不要难过,老爷和夫人在天之灵,也肯定希望你能开心些。”

郑晓雅笑道:“哪里用你来劝?”

清荷也不敢再劝了,愣愣发了会儿呆,才道:“那梁依童的事,咱们要做点什么吗?”

“她都够可怜了,何必呢。”

清荷怔了怔,想劝她几句,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半晌才憋出一句,“刚刚我听厨房的丫鬟说,她的伙食比咱们还要好,如果不管不问,她说不准会更得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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