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秦月枫上车的动作顿了顿,落在自己身上的眸光稍有暗淡,苏涧连忙收起了笑容,转头看向前方。
她担心秦月枫多想,没想到这一连串动作,反而更让人乱想了。
其实不用这样偷偷摸摸开心的。
秦月枫关了车门,系安全带,压下心里那一抹名为难过的情绪,问苏涧,“你要搬去哪里?”
“之江。”结婚前,苏涧住在之江小区,房子空着没卖,也没有租出去,现在离婚了,正好可以搬回那里。
秦月枫嗯了一声,本想在车上挽留,结果变成了一路无话,安静地开车把人送到了家。
车稳稳停好,苏涧说了声谢谢,解开安全带下车,去后备箱拿行李。
刚碰到提手,一只手伸了过来,手指纤瘦修长,触碰到的皮肤温暖熨热,苏涧转头,秦月枫也下了车,握住提手,对她说:“我来拿。”
还是像以前一样照顾着她。
苏涧往旁边让了让,秦月枫轻巧一提,把行李箱拿了出来。
她没有把行李箱交给苏涧,关上后备箱锁了车门,目光温柔,“我送你上楼。”
离婚之后的温柔,让人有种说不出来的心动,苏涧感觉自己脸颊发烫,心跳乱了。
她赶紧逃开撩拨人的眼神,快步去了电梯。
这个时间电梯里没有其他人,两人隔着行李箱站着,秦月枫若有所思地看着苏涧,几日没见,她和苏涧之间产生了无形的隔阂,阻隔了她们的心。
察觉她探究的目光,苏涧低下了头。
没过多久,电梯停下了。
苏涧先走了出去,秦月枫拉着行李箱跟在她身后,目光始终落在苏涧身上。
门锁没变,指纹密码都可以打开,苏涧轻触一下,自动感应滑盖灵敏地上滑,显露出面板,苏涧用指纹开了门。
一年没住人,屋里落满了灰尘,扑面而来的陈旧气味,秦月枫拉住往里走的苏涧,“别进去,灰尘太大。”
秦月枫的手温暖有力,握着手的力道恰恰好,苏涧瞄了眼她的手,悄悄回握,“我预约了家政保洁,应该快到了。”
电梯走了一趟来回,带上来一个二十出头年轻小姑娘,一头黑发扎着低马尾,穿着黑色连帽卫衣,神采飞扬,脸上洋溢着对生活的热爱。
正是苏涧预约的家政工。
“苏涧姐,好久不见!”家政工一来就和苏涧打招呼,一年多了,她仍记得苏涧,久别重逢,笑得特别开心,“您还记得我吗?我是小姬呀,您以前经常点我上门。”
秦月枫面色沉了沉,苏涧松开了她的手,和家政工聊了起来。
家政服务APP上有每个家政工的信息,苏涧特地选了小姬,这孩子勤快朴实,每次干活都很认真,角角落落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苏涧让小姬进屋,看着沙发家具上盖着的防尘布,把需要清洁的范围告诉小姬,“整个家都需要打扫,辛苦你了。”
“嘿嘿,不辛苦。”小姬打开清洁工具箱,穿上清洁服戴上口罩,打量了一圈,回头对站在玄关的苏涧说,“家里灰尘大,苏涧姐你要不要等我打扫干净了再回来?”
“我一会儿要去公司。”苏涧说,“这个家就交给你了。”
“好嘞,放心吧姐,我肯定会打扫得干干净净的。”说完小姬手脚麻利地收拾了起来。
苏涧瞥了眼秦月枫,被人忽视的秦总面色淡然,苏涧把行李箱放到鞋柜边,又和小姬交代了几句,告诉她一会儿超市生活用品外卖会送上门,让小姬帮着整理放到卫浴间,和秦月枫一起离开了家。
和上来时不一样,下去中间没有行李箱挡着,两人离彼此近了一些。
秦月枫看着电梯门上的倒影,试探地去握苏涧的手。
碰到指尖,那只手避开了。
气氛有些暧昧,又有些尴尬,秦月枫收回手,苏涧攥了攥手,问秦月枫,“回家还是去公司?”
秦月枫稍作思考,答了回家。
回去的路上苏涧开车,道路通畅,苏涧不时瞄一眼旁边,副驾位上的人微微敛眉,在想事情。
秦月枫一路都在想离婚这件事,快到小区,秦月枫转头看着苏涧,熟悉的温和侧脸让她不自觉将声音放柔缓,“苏涧,我们别离婚了好吗?”
这话如果在离开的路上说,苏涧会同意,但现在,行李箱拿到家里了,家政工也在打扫屋子了,怎么可能说别离就别离?
虽然她的确不想离婚。
秦月枫温柔体贴,细致入微,尽管忙于工作,但待在一起的那些时间里,秦月枫一直都照顾着自己。
可她们还有爱情吗?她的温柔,她的照顾,更像是亲情责任。
三天前离婚那天早上,早些醒来的苏涧看着枕边人,忽然有了这个疑问。
一个月亲密的次数屈指可数,睡前没有晚安吻,早上起来也没有早安吻,各自穿衣洗簌,离家上班,生活过得和白开水一样平淡。
苏涧把疑问问出了口,秦月枫冷静自持,思忖片刻后反问她,“我们要离婚吗?”
她们登上了民政局官网,人脸识别确认身份信息之后,在线申请了离婚。
之后,秦月枫去了公司,三天没有回家。
提离婚的是她,现在说不要离婚的也是她,苏涧笑了笑没说话,用沉默拒绝了秦月枫的提议。
当天,两人离婚的消息不胫而走。
她们一个是秦望集团总裁,一个是裕苏集团副总裁,离婚消息一出,很快传遍了公司,公司上下所有人震惊。
秦总和苏副总不是恩爱夫妻吗?怎么会离婚!
假的,一定是假的!
身为当事人,秦月枫还不知道自己的离婚消息已经人尽皆知,她开完会从会议室出来,秘书一脸纠结地迎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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