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司马金晨已经对东方斯月毫无期待了。
她突然有些后悔,当初也就不应该答应他,不该告诉他可以救公孙翎的方法,这样一来,至少还能保住东方斯月这条性命,不过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司马金晨走进屋内,来到了公孙翎的床前,床上的丫头睡得很沉,虚弱的呼吸已经接近停滞,外面透过窗户照进来的阳光也一点一点从地面上移开,然后慢慢被黑暗吞噬。
“东方掌门!”
突然,此时门外传来了紫素的一声惊叫,司马金晨一眼看了出去,来不及确认是不是自己产生了幻听,就这样忙不迭地冲出了阁内。
一个血迹斑斑的男人躺倒在门前,奄奄一息,可他满是鲜血的手里却紧紧的抓着一株冰莲,若不是司马金晨一眼认出那花儿,不知道的还以为这男人手里抓着的是什么东西呢!
“快!把人抬进屋内去。”司马金晨眉头深锁,情绪少有的激动,上前硬掰开了男人紧握着的手指,从他的手中取走了冰莲,起身离开的时候深深地看了一眼危在旦夕的男人,坚决地踏进了阁内,来到公孙翎的床榻边,在太阳落山的最后一刻,她将冰莲置于手心化作一枚丹药,快速地拉起躺在床上的公孙翎,给她喂进了冰莲。
刹那间,太阳完全没入了黑暗当中。
整座紫阳阁陆陆续续地亮起了灯火,影影绰绰的烛火在冷风中摇曳着,到了夜晚,本就置于山巅的紫阳阁更加的寒冷,可所有人身上穿的和白日里的衣服并无二样。
唯独公孙翎和东方斯月的房间内放置了炭火,这才让房间里温暖了许多。
紫素敲了敲门,走了进来,看见坐在桌旁的司马金晨,她五味杂陈,“阁主,东方掌门这次受的伤可不轻,再晚一点,估计东方家就要另立掌门了。”
司马金晨深深叹了一口气,她捏了捏酸胀的眉心,“活了这百年,原想着什么样的生死离别没有经历过,什么样的大情大爱没有见过,可没想到……唉……”
“阁主,您守了一晚上了,早点去歇息吧。”
“也罢,他们没个十天半个月是醒不过来了。”司马金晨慢吞吞地站起身,满眼疲倦地看了看两张床上的人,然后一边摇着头一边走出了阁内,这一次,她嘴角的笑容终于有了点温度。
看着司马金晨离开,紫鸳才走进来,问紫素:“怎么样,对东方斯月是不是改观了?”
紫素却撇了撇嘴,“还不是蠢货一个,差点命都没了,到时候就怕救不了公孙翎,自己还一起陪葬了。”
“得了吧,你就是羡慕。”紫鸳见二人已经获救,心中的紧张也随之松了许多,此时的她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温和。
“你说咱们阁主明明是最担心东方斯月的,可当时看见奄奄一息的东方斯月,她却第一时间拿走冰莲去救公孙翎,要是咱们救治晚了,说不准东方斯月就死了。”
紫鸳微微一笑,“因为阁主知道,对东方掌门来说,公孙翎的命比自己的更为重要。”
“唉……”闻之,紫素也学着适才司马金晨的模样,深深叹了一口气,然后一只手背在身后走了出去,“这屋内热的紧,不适合我们紫阳阁的人呆着。”
七日后,原本一向清净的紫阳阁,从昨日开始就沉浸在一片欢闹当中。大清早的,鸟儿都还没有完全苏醒过来,一声女音就传遍了阁中,紫素咬牙切齿地推开了房间的门。
随之推开门的还有紫鸳,两认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紫素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那丫头在哪,我非打死她不可,别拦着我!”
紫鸳耸了耸肩,无奈地关上窗户,然后从门内走了出来,左右看了看,然后定准了一个方向,清淡地说:“喏,那边,我不拦着你,你能打死她,我以后叫你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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