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舞下了高台,并没有看到苗书的身影。轻舞心中有点慌乱,表面倒是十分冷静,询问一边湿透了的士兵:“你可有看到和我一起来的同伴?”

轻舞虽然没淋到雨,不至于十分狼狈,但是脸色并不是很好,红润下面透着一股苍白。

士兵对这个降雨的女子,内心是很感激的,好感度爆棚。于是他微微低了头,说道:

“刚才都还在的,后来跟着百姓散了。”

轻舞知晓苗书不会轻易走开,多半遇到了什么事,就对士兵点点头表示感谢。

一个同样衣着的士兵从远处跑来,在轻舞面前站定,向轻舞行了军礼,给她带路,说国师要见她。

没过多久,就又见到了那个国师,他依旧喝着茶。

国师挥手示意士兵退下。

国师放下手中茶水,看了看轻舞,问道:

“你可愿留在东岩国,为百姓谋一份福祉?”

轻舞性子本就有些冷,只不过在苗书面前才有些缓和,就直接说道:“不愿意。”

国师呆了呆,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轻舞这回有些犹豫,说道:“我想随着兄长他们游历,况且有些家事没做了结。”

国师和颜悦色劝道:“你莫不是怕了这些看上去有些凶悍的百姓?

没事的,至多二十年年,他们一定会像其他国家的子民一样懂礼,不会有那么多的野蛮行径。”

轻舞摇摇头,说道:“并不怕。但兄长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不想和他再分离。”

国师眼神中有些着急,又劝道:“你在本国可以享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当然你兄长也可以留下来。”

轻舞还是摇头,兄长是要跟着苗书姐姐的。

一道声音突兀传来,打破了这有些尴尬的局面:“那如果你哥哥同意留下来呢?”

轻舞转身一看,看见素战被军机大臣五花大绑着推进了门来。

身上深浅不一的鞭伤,嘴唇苍白干裂,脸上也被划出了不同深浅的伤。尤其是一只脚拖着行走,脚腕处已经有干涸的血迹。

整个人都已经被折腾得不成人形。

轻舞赶紧扶住素战,对国师和军机大臣怒喝道:

“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我算是见识了!”

国师扶额,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军机大臣冷笑道:“不管你愿不愿意,都得留在东岩国!如果想动手,那就试试看谁的拳头更硬!”

轻舞先前施法布雨,灵力本就有些不够,若是和他硬碰硬,肯定两败俱伤。

素战眼睛已经肿得睁不开,对轻舞低声道:“等苗书。”

不知不觉,苗书已经成为了主心骨。

国师连忙打太极:“别动手啊!谁允许你动手的!我们这是求人!有事好好说!”

军机大臣嗤笑道:“求?东岩国就没有那么孬的国师!”

国师的脸色一下子黑了下来。

轻舞冷笑说道:“我不管你们之间怎么个求人法,我现在就要大夫来治我哥!”

国师有些尴尬说道:“我们没有治疗那么严重的伤势的大夫,平时也就只是能看看小病痛。”

轻舞气得脸庞硬生生有了一点血色,只是对门外当木头的士兵喊道:“将我哥抬到我房间,我给他治疗!记得动作轻些。”

军机大臣刚想阻止,被国师一个眼神阻止。倒不是怕了国师,只是第一次看见国师眼中的杀气,让他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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