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宁仿佛在耍弄孩童般,眼底戏谑与刻毒并存,举止促的狭躲避着江予辰杂乱无章的剑法。

对方已然是被自己逼迫到乱了神志,除了一缕屈辱支撑着意志不倒,显然已经没有多少力气能用来反抗自己了。

于是在江予辰一剑刺偏,惯性使然向着一侧的漆柱奔去的时候,白宁反手夺过他的佩剑,腕骨施力,“嗡”的一声,将锋锐的流年剑钉在了背后的门板上。

紧接着他左臂如鳞蛇一般从一侧突袭至江予辰的腰腹,猛地将这个气息紊乱的男人揽进了怀里,随即薄唇下移,嗓音粘稠而湿热,“耍也耍够了,该安静一点儿了。”

江予辰的脖颈后方不知何时显露出一枚金色的凤凰图腾,正随着白宁的话音溅落,而流动着橙色的火光,将周围清白的皮肤炙烤的微微泛红。

许是骤然的灼烫让江予辰承受不住,本来僵硬如铁板的身躯蓦地松软进白宁的胸膛,俊颜低垂,青丝随即铺散,遮挡住他瘦消而魅惑的靡艳。

安静下来的江予辰,口中嘤咛着断断续续的呻吟,某个节点的最高处又夹杂着痛苦的挣扎,无形的撩拨着白宁濒临爆发的欲望。

抬起掌心,爱怜的摸了摸江予辰后脑的墨发,白宁轻嗅着那上面沾染着的草木清香,说道:“我本不想这般对你,可你心里终究是不会有我的,那就不能怪我,手段恶劣了。”

江予辰在禁咒与药力的双重作用下,整个人无力且酸软,尤其是背后的刺青源源不断的炙烤着五脏六腑,别说是动用神力了,就是保持神志的清醒亦是越发困难。

“你放开放开我!”

模糊的视线里,忽明忽暗的光影在眼前乱成一团,江予辰感受不到白宁究竟想要做什么,但是融嵌进灵魂里的刺青却在无休无止的作着妖。

好烫,好疼,又好酥麻。

分不清到底哪一种痛楚更深,江予辰就被白宁拦腰抱起,横躺在了那张沉香古朴的贡案上。

遥想了千万年的事,如今终于可以化为现实,白宁没有靖无月那么饥渴与暴虐,他惯于运筹帷幄,细细雕琢,尤其是在这么值得神圣的事情上。

他眸光熠熠的紧盯着江予辰的破碎。

觉得眼前这纯白之人是在献祭,而他,乃是在亵渎。

就像一个虔诚的信徒,卑微乞求了数年终于如愿,白宁熠动的凤眸里滚着极为明显的诡异,你说不出他是感激,还是在腹诽狰狞,总之那双游走在江予辰身体上的手,僵硬的仿佛能滋生出锋锐的利爪。

江予辰的衣袍穿的繁琐又累赘,这个男人似乎觉得穿的越多就越能保护住他不再清白的身体,是以白宁悸动的手指与之纠缠了许久,却总也解不开那亵衣的绑带。

“你说你穿的如此的之多,就能阻挡住旁人对你的眼光了吗?”白宁舍了那盘扣死紧的绑带,改为双手探进交叠的领襟,甫一用力,便撕开了那截雪白的缎子,携着温热的衣料滑下江予辰消瘦的肩头,露出肌肤上纵横交错的伤疤。

因在无极观常年受辱,这一世的江予辰没有了上一世的光滑与平整,有些剑戟留下的痕迹丑陋且扭曲,像一条条虬跟滋生进皮肉里,凹凸不平的。

冰凉的指尖缓缓的描摹着那些疤痕,白宁心疼道:“你但凡性格不这样倔,也不会受这些苦的。”

猛的抬手扣住白宁游走的手指,江予辰双目湿红,眼底的倔强又戾又狠,但喘息却是绵软的,他说:“不不!”

“不什么?”白宁明知故问道:“不要我碰你?”

江予辰眸光失色,浅浅的水雾噙在凤尾,将落不落的,他极尽脆弱的点了点头,有乞求又有屈辱。

轻轻的攥住江予辰纤细的手腕,白宁摸挲着那层薄薄的皮肉,笑道:“那你在面对靖无月的时候,为何不说不呢?”

见惯了江予辰上辈子的淫荡与纵容,他的这辈子,无论是被恩师强暴,还是被湛屿,白宁都不想再窥到一眼。

他见不得这个男人在旁人的身下沉沦,尤其是一想到他当初是怎样拒绝自己的时候。

江予辰在白宁的桎梏下无力的挣扎着,如果他说他从未心甘情愿过,眼前的男人可曾会信?

他是爱慕着靖无月,但更多的是对信仰的尊崇,是对知己的坦然,就算为了这段感情献出性命亦是无悔,但不代表他就喜欢这种违背意愿的强迫。

但凡靖无月当初能多尊重他一些,多给他一点儿思考的机会,又怎知他会不愿?

然而这些心之所想,白宁是不会知晓的,他的脑海里都是那一豆孤火,罗帷背后,两具赤身纠缠的酮体,和面红耳赤的喘息。

上辈子,他乔装成听雨阁最不起眼的扫洒弟子,终日游荡在江予辰独居的小院之外,他躲在疏影横斜的角落里,看着他与湛屿对弈舞剑,花前月下,看着他为靖无月拭汗錧衣,演练术法。

他甚至嫉妒着靖无月与那个分裂的神魂,能在江予辰的面前毫不掩饰的争风吃醋,嫉妒这个男人对着那一双废物展露出宠溺又为难的神情。

曾几何时,江予辰是独属于他的,要不是靖无月这个废物擅自闯进了他的禁地,窃了他的珍宝,又怎么会品尝得到他珍藏多年的佳酿!

于是越想越不甘,越想越疯狂,那满腔积蓄的欲望就像硝石碰上了烈火,再也没有什么顾忌能阻挡他去掠夺,去讨要。

他给了江予辰千万年的尊重,如今,他一一都要收回了。

白宁再也控制不住心里那嚣张的欲望,只见他猛地撕开江予辰仅剩的遮掩,若渴了多年的嘴唇蛮横的倾落下来。

“唔!”

随着江予辰的凤眸不可置信的大睁,眼角处那滴破碎的泪也一并滑落,无力的手指徐徐的向着半空屈伸,似乎想要向着苍天求借一缕力气。

白宁吻的兴起,双手便不老实,寒凉的指尖碾压在温热的肌肤上,点燃起一簇簇不甘的烈火。

我爱你,我比任何人都要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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