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胖子师兄对张飞扬上下打量了一眼,正要继续追问,这时,远处走过一位长得高他一截的女师姐。

那女师姐看了张飞扬一眼,用笑容打了个招呼。

虽然什么也没有,她就走过去了,消失在一座木屋的后面,但就是这一笑,落在胖子师兄的眼里,登时成了证明张飞扬所言不虚的证据。

从那女师姐身上收回目光以后,再看张飞扬,胖子师兄哈哈一笑,不再多问,嘱咐他以后不要再粗心大意,就离开了。

张飞扬恭恭敬敬的低头拜谢,目送胖子师兄消失在视线尽头,然后,才推开屋门,进入项东的木屋之中,寻找他需要的东西。

炼气诀虽然只是炼气期初期修炼的功法,并不完整,但和法宝相比,也相当珍贵,甚至对于像张飞扬这种从未看过的外面弟子来,价值要远远超过法宝。

这样的东西,可绝对不会随随便便放在桌子上,或者是什么箱子里。

因为,这样的话,失窃的概率也太大了。

张飞扬在项东的屋子里转了一圈,将桌子底下,床底,还有衣橱和所有能藏东西的地方都检查了一遍,依旧没能看到炼气诀影子,就可见一斑了。

若是项东真的没有把炼气诀待在身上的话,那就只剩下两种可能。

要么,项东烧掉了这本功法,这样就不用担心遭到别人偷去了。

但张飞扬不觉得项东会这么做。

正所谓好记性不如烂笔头,饶记忆总是会出错的,万一修炼的时候出现了什么错误,没了功法的原本,如何对照着纠错?

不能纠错的话,岂不是有越练越错,走火入魔的危险?

即便没有这么严重,那也有一定概率会把自己练成废人。

这对于任何一个想要修炼成仙的人来,可都是不的打击。

那就只剩下最后的一种可能了。

功法一定还藏在屋子里,但是,不是肉眼可见的地方,应该是什么暗格之中,这样才相对而言,足够保险。

可如此一来,却也给张飞扬提出了一个巨大的难题。

项东到底会藏在哪里?

他又不是项东,又怎么知道项东藏功法时的想法是什么?

张飞扬托起了下巴,双眉紧锁,绕着客厅的一张木桌,缓缓而行,开始了思考:“既然这功法这么珍贵,那要想不引起其他人注意的话,藏在最不起眼的地方自然是最好的。比如,放垃圾的布袋子里。”

他微微点头,走向角落,放开一个装满了垃圾的袋子,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却不见任何和功法有关的东西,里面都是各种用坏的武器,破损的衣服,以及一些碎裂的紫砂壶之类东西。

张飞扬摇了摇头,将垃圾重新装好,继续绕圈走来走去,在室内观察:“难道,是我想多了?项东依仗着自己的实力,和在炼丹部很高的地位。他根本就不担心功法会给人偷走,所以,就始终把功法藏在最显眼的位置吗?”

他目光突然停在了墙边一个横放着的精致盒子上。

这个盒子有半截胳膊那么长,一掌宽度,上面雕龙附凤,盒子的每一边上,都有金丝镶嵌,上看去极为精美,仿佛是工艺大师的作品。

在正对张飞扬的侧边,还用篆写了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摧心”,正是本来用来存放法宝摧心匕的盒子。

张飞扬虽然不认识那两个字,但取下盒子,打开来一看,见里面有一个匕首形的凹槽,样子与法宝摧心比一模一样,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可惜,除此之外,里面就什么也没有了,原来只是一个空盒子。

这可就让张飞扬纳闷了。

他放回盒子以后,继续绕着圈缓缓踱步,皱眉沉思:“奇怪。太奇怪了。既没把东西藏在垃圾里,又没放在最显眼的位置。那能放在哪呢?难道我错了?项东真的把修炼功法随身带在了身上吗?”

想到这里,张飞扬不禁有些泄气了,停定下来,叹了一口气,脸上的失望溢于言表。

但又考虑了一会,他又重新皱起了眉头,绕着木桌反向绕圈走了起来,摇头推翻了前面的定论:“不对。炼气诀毕竟是很珍贵的东西,而外门弟子的道袍就和凡饶衣服一样,毫无任何的防御能力。与我自己做的红马甲完全不能比。

这样的话,万一项东遇到了对手,或者和谁起了冲突,发生了战斗的话,很容易就会让炼气诀发生破损。一旦破损了,那功法也就等于毁坏了。项东那么聪明谨慎,为了杀我,处心积虑的骗我,绝不可能会是那么鲁莽的人。他一定是藏在了什么更令人想不到的地方。”

张飞扬点点头,仿佛是捕捉到了什么关键信息,加快了步伐,黯淡的眼中也逐渐亮起了光:“没错。他一定是把炼气诀藏在了最显然和最不显眼的这两种地方之间的某个地方。因为,只有这样才是真正最不会令偷想到的地方。”

这时,项东昨白请他喝茶的情形出现在张飞扬的脑海之郑

他仔细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每一个细节,突然转头,目光死死盯住了墙边一个放茶叶的水桶型的木头罐子,大步流星,走上前去,拿下罐子,打开一看。

只见里面一片青绿色,装满了香气浓郁的茶叶,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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