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皇子,就是这块儿玉佩,是太后娘娘私下亲赐的。”
晏北安接过后,盯着玉佩一看,眼神逐渐深邃。
他现在已经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这个太后并非他之前安排在大周的探子百里柔,因为百里柔根本就不会什么医术。
可是这么长时间的观察下来,这一位太后,似乎并不知道百里柔的一些事,包括他这个暗线……
“咳咳……”
阿风见晏北安再次咳嗽,立即关心道。
“皇子,您有无事儿?”
晏北安摆了摆手,“没什么,我睡会儿就好了。”
阿风也点头。
“是啊,皇子病了理应多睡会儿,还好入夜前有人送来了新被子,皇子这下可不用为了睡个好觉,被个阉人使脸色了。”
晏北安将阿风的听在耳中,不过轻扯了一下唇角,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摸着那玉佩的手,逐渐收紧,然后将其放进怀中,继续睡觉去了。
从崇玉楼回到凤藻宫,卫凉歌越想越不放心,只觉得将城外那堆难民放在那儿实为不妥,只是现下将他们接进京城,也并非万全之策。
一来,那些难民身染疫病,京城中人知晓是皇家让难民进城,必定是反抗,并且埋怨皇家。
二来,难民本来就认定是太后让他们流落在外无人相助,必定也不会接受皇家好意。
所以,只能让他们先暂时待在城外,她私底下派一些人手前去派送营帐与治疗,至于何时在难民跟前“洗脱”她大周太后的恶名,还得从长计议。
不过现下值得考虑的是,皇宫中四处都是沈相的走狗眼线,卫凉歌可不想又给这老狐狸可乘之机,上次月香坊的事儿她还没有给这一家子算,只待疫病之事过去,她再新仇旧账一起算!
“德福,叫上太医院院首,陪哀家微服出宫。”
德福是卫凉歌身边人,自然知道城外有难民之事的,现在见卫凉歌想亲自出宫,有些为难道。
“太后,您千金贵体,如何能亲自去见那些得了疫病的难民,万一染了病,可如何是好。”
卫凉歌一笑,“放心吧,这点子把握哀家还是有的。”
不过,当卫凉歌与太医来到了那城外京郊处的破庙时,却发现有人已经比他们早一步到达了。
原先的破庙门口,一辆马车正停靠在那儿,几个药童忙上忙下搬运着东西,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正在作做着指挥。
卫凉歌一眼就认出了这中年男人,那可是她的老熟人了。
“张掌柜,可否还记得我?”
中年男人一听有人叫他,立即转头去看,却见面前站着的是个戴着面纱的熟悉人影,他立即就想了起来。
“原来是你啊,那位来回春阁买东西的小姐。”
没错,这个张老板便是回春阁的表面掌柜,之前卫凉歌第一次去回春阁时还与他见过面,因为卫凉歌是回春阁这么多年来第一次遇到来药房铸银针的客人,所以张掌柜对她很有印象。
况且今日卫凉歌不过是假装成了寻常富贵人家的小姐,也让太医院院首假装成了府医,所以张掌柜见到她和身后的一堆人,也不曾多想。
“小姐,这边都是生了重病的人,你还是先离开吧,免得身上染了恶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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