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弘毅一跃而起,好似当年等到了北大的录取通知书一样,兴奋的打开了自己的翻盖手机。
当看到竟然不是一个陌生的外地号码,写着赵小山三个字的时候,赵弘毅好像吃饭时夹到一只苍蝇,瞬间没了兴趣。
“什么事?”赵弘毅有些不耐烦的道。
“弘哥,听你这口气,不会是我打扰到你的春梦了吧?”赵小山调侃着说道。
赵小山,乃是赵建军的小儿子,今年十六岁,是赵弘毅穿一条裤子光腚长大的发小。每次赵弘毅放暑假、寒假回来,都像个小屁虫一样屁颠屁颠的跟在自己身后。
赵家塝全组的赵姓人氏都是一个祖宗下来的,往下分就是几房几房了,赵弘毅的父亲与赵建军的父亲是堂兄弟,自己与赵建军是同辈,赵小山自然是赵弘毅的侄子了。
但是老被一个比自己小两岁的赵小山“小叔,小叔”的叫着,赵弘毅也是特别尴尬,所以私底下,让赵小山以弘哥称呼自己。
“少年叔侄当兄弟”,赵小山也是巴不得,要不是碍于自己父亲“没有规矩”的训诫,恐怕早就“弘哥,弘哥”叫个不停了!
“你小子瞎说些什么呢?这大热的夏天,哪里来的春梦?”在这个与自己穿一条裤子长大的赵小山面前,赵弘毅放下了屋场会时的一本正经,郁闷的道。
“是,弘哥说得对,不是春梦,是温柔的仲夏夜之梦!”电话那头传来赵小山的笑声。
“不说了,你等我一下,老地方见!”知道赵小山找他何事的赵弘毅挂了电话,换了一双从垃圾桶里捡来的不是很旧的球鞋,出门去了。
老地方,乃是自己石屋后面荒芜的一个山洞,距离自己家里500多米,就着皎洁的月光,不一会儿就到了。
“怎么样,那株何首乌还行吧!”看着站在洞口无聊的刷着手机等待自己的赵小山,赵弘毅无精打采的问道。
“弘哥,真有你的,你知道我卖了多少钱么?”赵小山见了赵弘毅,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一把抱住了赵弘毅,开口道。
“不过一株十多斤的野生何首乌而已,能值多少钱?”赵弘毅打着哈欠,假装有些犯困的道。
赵小山心中郁闷,弘哥不会是今晚的屋场会被王县长表扬得有点飘了吧,平时看见一分钱都要飞也似的抢着去捡的他,竟然连钱都不上心了?
看着完全不把钱放在心上的赵弘毅,赵小山心中好笑,伸出两个指头,继续挑逗道:“这个数!”
“别卖关子了,这大半夜的,我还想早点回去好好的睡一觉!”赵弘毅白了赵小山一眼,浑然提不起兴趣!
赵小山也是楞了,弘哥今晚怎么了,难道开个屋场会之后就以为自己是上市公司的老总了?
“你猜一下会死啊!”赵小山晃动着自己的两个指头,没好气的道。
“我去,我挖了一下午的东西,你就给我卖了20块?”赵弘毅看见赵小山晃动的两个指头,忽然一反常态,怒气冲冲的道。
看着终于露出本相的赵弘毅,赵小山嘿嘿一笑,说道:“不对,你再猜!”
赵弘毅迟疑了一下,说道:“不会是200块吧,我估计也差不多!”
“还北京大学高材生呢,是2000!”看着连猜两次都不中的赵弘毅,赵小山不由得鄙夷了一下。
“什么,2000,你丫的没骗我吧?”赵弘毅眼冒精光,神情激动,一把用力的拽住赵小山手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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