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祖传承出世了!!”

“果然,最近地下流传的信息不假,这金光封印之法,确实是大宗师手段,传说血祖破入大宗师,看来也是不错了。”

“血祖一向来无影去无踪,手段凶残,是个令人闻风丧胆的魔主,没想到居然会在赤月山迎来大限,实在令人唏嘘,但他的传承一定非同寻常。”

“谁要是得了这传承,那可就是东海国未来的一尊新魔主了。”

“江湖,又要污秽了。”

“赶路!”

“驾!”

...

各方的人纷纷出动,在白雪未化尽,寒风如刀子的时节,向着赤月山莽莽的山岭急速赶去。

甚至还有一些人提前从海魔宗得到了消息。

这些人更是早早就去到了赤月山附近。

这注定了一场厮杀。

哪个传承、宝物出世,不会引来争斗?

第一个取得传承的,未必是最终拿到传承的。

而拿到传承的,也未必是能得到传承的。

机缘这事儿。

难说。

看命。

当然,来人身份复杂。

比如那二十二凶徒里一些人。

比如那假借“夏元屠杀南宫之名”扮作“天杀”,并且“引”开了六扇门的巨汉。

比如海魔宗等还活跃在东海国明面上的魔宗。

比如隐魔。

比如独来独往的大寇。

比如前来碰运气的人。

比如一些神秘的根本不再台面上的组织。

...

...

种种种种,简直无法计数。

一份大宗师的临终传承,值得被这么对待。

这路上,青铜马车如流。

而马车与马车即便遇到了,也是彼此交错而过,却很少有人问对方是谁。

至于御手,要么是雇佣的,要么是戴着面具的,根本看不出半点端倪,当然若是从车尾长伞材质,马络头材质,车轮缰绳的新旧这些入手,还是能瞧出一些细小的端倪,但用处也不大。

众人也不问。

还没看到传承就打起来,傻子才这么做。

而且谁又知道谁是谁...

各方来人,可谓是里三层外三层,如一张张大网把赤月山包了起来。

...

东西贯透的官道上。

无心学宫的搬迁马车正与这些人背道而驰。

内门学子骑马,真传学子分坐两辆马车,祝镇岳宁晓然又坐一辆。

轮毂转动的声音传入耳里,平整而单调。

官道并不崎岖,也不会带来颠簸。

但却会带来无聊和寂寞。

夏元打了个哈欠,舒服地将两条长腿在暖和的皮草上伸直,车厢里虽然很暖,隔绝了北地的严寒,但这旅途实在太长了,长到让人会去回忆。

他穿越以来,被遗弃的事儿虽然无法完全释然,亲生父母是谁至今也不清楚,但总归是藏在记忆深处了。

...

他厌恶一切的沉重,

但偏偏又常和沉重为伍,与杀生为伴,行走在暴虐与无道之间。

归来之后,他已经发誓绝对不会再过那样的日子了,他要换一种生活,逍遥人间,毕竟他才十八岁。

十八。

可是大好韶光,可是青春烂漫,岂能辜负?

所以,他左手无名指一勾,带着一壶美酒又凑到了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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