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来到定位的郊区社区,找到房号时,柴深的胖助理已经在门口等候,顺便浇花。看到一辆出租车停在门口,立刻走过来:“请进,张小姐,老板来付车费。”
柴深已经恢复了平静,穿了一件墨绿色的复古印花长裙,裙子的腰线高高的锁在胸下,余下的部分紧紧的裹在腰上,剪裁一如既往的得体,裙摆很大。珍珠项链上坠着一个相片盒模样的东西,脚下一双埃及风格的拖鞋,跑到门口抱住她:“我好了亲爱的,我没跟进。局势太混乱了,宁可错过不能乱入。”
“什么局势?”
“英国脱欧。”
“还没脱?”
柴深怨念深重:“从你打算参加UFO开始,他们就打算脱,到现在你夺冠了(我都快把你的衣服脱了)他们还没脱。呵,贵族的端庄迟缓展现的淋漓尽致。内阁集体辞职了。”
张摩试图让女友松开手,别在门口拥抱,外面有人在好奇的窥探。
柴深埋头疲惫的哼唧。
她单手一揽,单手搂住她的大腿后侧,轻轻抱起来,淡定的回手关门。
“哇放我下来,别累着你。”
“我日常训练时当负重的拳击沙袋还五十公斤呢。你不算什么。”上半身还搂着脖子,单手抱着也就三十多公斤的重量,脚要是盘上来更轻松。
柴深想挣扎又不敢:“好了放我下来啦,你有劲留着晚上用。”
“那你做好准备。”张摩在她耳边低声说:“某一个时刻,我会让你爽翻天。”
柴深:征服者。女神。正面上我。
你简直可以逗弄我的灵魂。靠靠靠冷静点啊柴深!
你并不是一只舔狗!汪汪汪!
不要这么随便,都没有在微信上撩骚,没有探讨过性。
啊我已经是爱情的奴隶了,啊呸,还不如舔狗。想想万恶的脱欧事件!
想想议会的丑恶嘴脸。
一边想着一边尽情抚摸她的后背,当年看她比赛时,非常想亲吻她沟壑鲜明的背肌,经过千锤百炼的每一丝肌肉,顺着脖颈、背沟、往下再往下。
张摩只觉得她有点不好意思,也觉得自己说的太突进了。开始打量她的屋子,在外面看是三层楼,雪洞一样的客厅,高大,雪白的墙壁和地面,洁白柔软的布艺沙发上搭着一条黑色白点的丝巾,凑近了才能看到白点是白色小猫。最有色彩的是两台自动售货机,饮料和零食各一个。
旁边放着一箱子硬币,用来投币购买。
张摩拿了一瓶日式无糖乌龙茶,又看了半天,找到无糖健康荞麦玉米片,就是配料表看起来一点都不健康。
一个像是T800呕吐物一样诡异扭曲的金属茶几。漆成雪白色的多宝阁上摆满了东西。扭动。大落地窗外繁花五颜六色,还有松柏和石头。另一端则是大健身房。
宽阔的楼梯转折先二楼,像俄罗斯方块一样铺满楼梯间墙壁的艺术品,最显眼的是女主人的大幅油画。
劳伦斯·阿尔玛·塔德玛风格的油画,画中的美人穿着浅粉色的纱裙,醉卧在厚厚的玫瑰花瓣上,乌黑卷曲的长发顺着大理石台阶蔓延,银色酒壶倾倒在地上,流出紫红色的酒浆。隐藏在大理石柱后面的人露出一条健壮的腿,手中提着钻石光泽的长矛。花瓣、大理石、绸缎、薄纱、青铜器,花朵,构成一种艳丽而危险的画面。
张摩喝了一口拧上瓶盖:“这是我的腿吗?”肌肉有点虚弱啊。
“是我的。我还有婴儿肥和运动的时候。”
“画的真不错。”
助理端了英式圆圆胖胖的茶壶和茶杯出来,银托盘上有两只杯子,还有糖罐奶罐:“我泡了红茶,加了柠檬和玫瑰。老板要给张小姐准备好喝又健康的饮料,那只有茶。”
“好谢谢。”张摩习惯性有超大的饮水量,汗如雨下就得狂喝水,又喝了一杯茶:“很好喝。”
柴深看她喝茶,看她舔嘴唇,看她一边喝茶一边欣赏这幅油画,充满暗示性的眨眨眼:“我有一条这样的裙子。那条裙子完全就是纱,一扯就开。”
张摩想对她说一句特别庸俗的话:女人,你这是在玩火。太俗了算了算了。
“没有能挡住我的衣服。我去看看你的健身房。”
健身房相当普通,除了挂着沙袋的大龙门架和深蹲架、卧推架之外,只有跑步机和椭圆机。
“还不错,你用足够了。”
“你呢?以后来我家度假呢?”
“我在街角看到健身房,可以去看看。”
柴深了然:“好吧,这些对你来说都太弱了。上楼来看看,我的藏书室和办公室。”
“分开的?”
“嗯哼~”书房的门上有指纹锁锁着。
打开来给她看,里面有电脑座舱,上下左右悬挂着三个电脑屏幕,办公桌前方上也是。办公桌上凌乱的堆放着几个日记本。墙角堆着饼干、混合坚果,五颜六色的橡皮糖、大箱牛奶和可乐。M豆的机器。
一个死宅的家也不过如此。另一个墙角的书从地上摞到等身高,摞了三排,显然是需要看的。白纱窗帘外是宁静的大阳台,放着沙发躺椅。
玻璃栏杆外繁花似锦。
张摩摸着她的电脑座舱,每次视频都在这里,熟悉的颈枕和杂货筐,哦,看到了手机夹,果然是熟悉的角度:“我可以试试吗。”
“你请呀。”
张摩往上一躺,看看手边杂物篮里的十几包各色零食和两盘可乐,抬头看看电脑屏幕上各种不断刷新的数字和曲线图,幽幽的叹了口气:“我真不知道你怎么能躺在这么舒服的地方,而不吃零食。”她抓了一包坚果:“都说肥宅一体。”减肥容易,增肥增肌则难。
柴深嘟着嘴隔空亲她露出来的肚子,女神的腰虽然充满力量,但又白又细,还很紧致:“我不是,我只是在家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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