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晚宴虽然中间冷场了那么一会儿,但是也还算融洽。
一群人玩到了深夜,帅帅早已经是昏昏欲睡,介于火锅店距离食府有些远,安夏今晚与帅帅就在火锅店的客房睡下。
“叩叩叩……”门被人突然敲响,安夏坐在桌子旁没有半点睡意。
外面热闹的声音已经散去,想必那群人已经走了,敲门的不是陈笙就是心心,不然就是九觞。
“进来吧!”安夏多年声音有些沉,似乎被什么东西哽住了。
九觞进来便见安夏手肘撑着桌子,手掌拖着下巴,欲睡不睡。
“怎么还没睡?”见床上的帅帅睡的香,九觞的声音也放低了些。
安夏见手拿开,腰板才微微坐直,道:“没呢,时间还早,睡不着。”
可是话刚完,一个来不及阻止的呵欠便在嘴边形成,变成圆圆的字形。
安夏有些窘,嘿嘿笑了两声,九觞也跟着笑了。
“乌城那边,都还好吧?”九觞问道。
“很好。”安夏点头,没有多言语。
“嗯。”
其实不用问他也知道好不好,毕竟两人京城有通信,有什么事情都会叫人带话,安夏的生意怎么样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两人似乎许久不见,并不知道该聊些什么?况且九觞向来极少话的,以前安夏在这边的时候,基本都是安夏引的话题,现在安夏话题也少了,九觞顿时不知道自己该什么了。
虽然两人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的聊聊的,但是九觞认识安夏最久了,自然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总是装的一副什么都没关系的样子,其实内心却承受了极大的痛楚。
南宫景的事情九觞听了银铃给的信,自然什么都明白了。
安夏对南宫景有几分情,九觞都看在眼里,多少好的男子从她身旁经过,她从来不正眼看人一眼,总以为别人是来与她交朋友的,男女之间,哪里来那么多朋友?就算有,也是极少数的。
安夏对南宫景一直念念不忘,不然不会在安江等了南宫景将近半年,其实他那么久没回来,安夏多少也猜到了两人未来的迷茫,可是她却还在坚持,直到逸风的话……
“南宫景的事……”
“九觞,我没事。”九觞要的,安夏没让他完,笑的云淡风轻,“你们都以为我还没放下呢,放心吧,我早就放下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们都要朝前看,所以之前经历的什么,都只是我们人生中的磨练,不管是苦是乐是悲是喜,都该承受着,这样,我们才会在逆境中成长,让自己变得更好。”
九觞静静的听着,知道她这些话不过是拿出来安慰人罢了,若是换了别人,自然是相信安夏的话,可是九觞不信,安夏是什么性子他是知道的,她心里想些什么,他多少也能猜中些。
安夏逞强惯了,所以不愿意以弱的那一面示人,这也是为何她会有那么大道理服饶理由。
“南宫景的事情,就当是我人生中的一抹浓重的风景画吧,接近着,然后随着风景的固定,我却一直往前,于是,离他越来越远,然后我们各自只能成为对方的一道风景,我珍惜这段时间,当然我也该朝前看,所以你不必担心我,我没事的。”
“安夏……”九觞看着她,眼睛里似乎有话要。
安夏知道,九觞想的是什么?
“九觞,你不用我也知道你的是什么?你会他不值得我这么对待,你会我太傻,明明他都已经这么对我,我却还是死心眼,你不必劝我放下什么的,我自然知道自己怎么做,你放心,我会好好调整自己的。”安夏知道自己那些话了也白,叹着气,对着九觞,无可奈何。
这世上,最清楚她的事情的人莫过于九觞了。
九觞目光深深,却有些苦笑,“安夏,其实,我要同你的并不是这些。”
“那是什么?”安夏不知道九觞除了这些还会什么?
感情的事情,她没法阻止,大脑要想着那个人,心想着那个人,想放下,谈何容易?
“安夏,这些事情,我已经听银铃了。”九觞声道,并没有看着安夏的眼睛,“你在乌城遇见了逸风,逸风和你些话,是吧?”
安夏没有回答,等待九觞继续下去。
“逸风的话,全是骗你的。”九觞着,顿了一下,看着安夏惊讶的神情,过了片刻,才继续道:“南宫景没有娶其他女子为妻,其实南宫景已经……死了。”
她相信他不会就这么死聊
九觞并不知道自己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才能把这些话完的,对于安夏来,无疑是痛苦。
可是九觞不愿意安夏这般不明真相的恨着或者爱着南宫景,她有权知道真相,这样,也许她能更快的走出阴霾。
嗡
安夏觉得自己的耳朵突然失聪了,什么都听不见了,好像有人跟她了什么,可是她似乎记不大清了,好像有什么堵住了耳朵。
“安夏?安夏……”九觞喊了几遍,看着恍惚的安夏。
“啊?九觞,你刚才什么?”安夏问道,眼底里是掩藏不住的慌张。
看着安夏这个样子,明显的,九觞知道安夏是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毕竟比起南宫景另娶他人了,这个消息更让她难以接受。
“安夏,你该知道我了什么?”九觞不愿意重复第二遍,他已经的很清楚了,她不可能听不到的,她只是在躲避。
安夏多希望九觞能骗骗她,他刚才错了,事情不是他的那样的,他要向她道歉。
可是九觞这么一句话丢过来,让她即使想逃避也无法逃避。
明明事实不是这样的啊,逸风跟她的是南宫景喜欢上了青梅竹马的女子,要和那个女子成婚了,所以辜负了她,这才是事实啊!
可是为什么九觞要这么,她知道,九觞向来不喜南宫景,肯定是因为九觞知道南宫景不要他们母子了,所以九觞才这般诅咒南宫景的,一定是这样的。
稳了稳情绪,安夏笑道:“九觞,我知道你因为南宫景不要我们母子的事情而生气,可是我觉得也没必要诅咒南宫景死了,这样不大好,以后见面的话难免会伤了和气的。”
九觞又怎么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叹了一口气,才道:“安夏,你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也该知道我并非是胡乱胡话的人,南宫景的事情,我很抱歉,我没能帮上你的忙,但是我觉得你应该知道真相,你该清楚的,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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