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天色已经擦黑,也差不多到了吃晚饭的点了,在外面看,院子最中央有一颗不知道多少年的柿子树。我和火哥进了大院就感觉不对劲。北京的夏天三、四十度那是正常的,虽然已经擦黑了,但是赶上最热的时候,天气闷的浑身发粘,可是一进了这个院子,说不上来,特别的凉快。
这凉快也不是普通的凉爽,天儿还是闷热的天,但是就是骨子里有一种寒意,奇怪的是,我感受最深的,是下巴,就在下嘴唇和下巴中间的那个窝儿,冰冰凉。
我站定的同时,火哥也站住了,我扭头去看他,发现火哥也不太对劲,我眼看着他手肘起了变化,是什么变化?就是从他手肘外侧的鸡皮疙瘩,从上到下一溜的就立起来了,肉眼可见。
火哥抬起头和我对视一眼,我俩都没说话。这种事儿经历的多了,傻子也知道这院子有问题。具体是谁家的问题,如果没错的话,就是火哥看过的那个樊家。
火哥指了指旁边的一个门说:“上次我看的就是这屋。”
我点点头,抬起手敲了敲门。半晌,屋子里传来一个女人的迟疑的声音:“谁啊?”
我看了火哥一眼,火哥这才清了清嗓子喊道:“嫂子,樊哥朋友。”
紧接着有人过来开门,我看到开门的女人也就三十多岁,保养的还不错,不过眼睛上挑,有刁蛮之相,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女人。
这妇女斜了我两眼,眼神里有了戒备,看到了火哥,面色有点不自然问道:“你来干什么?”
当时这姓樊的男人让火哥给看家宅,就是因为媳妇儿和老爷子总吵架,北京这边都晚婚,樊琛也是一样,三十多岁才结婚,因为樊琛家里只有一个老爷子,所以两个人就没买房,和老爷子一起住。
没想到婚前还行,婚后老爷子和儿媳妇就天天吵架。樊琛没办法,最后托条哥找到了火哥,让火哥给摆个家和的局,谁知道没摆几天,老爷子就撒手一命归西。
因为这事,火哥还挨了一顿打。火哥当然知道樊琛家里为啥找他摆局,所以因为老爷子过世了,这樊家媳妇儿看到火哥有些尴尬也是必然的。
火哥抿抿嘴儿,看了我一眼,我连忙说道:“哦,大姐,是这样的。火哥和我说了你家的事,我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所以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我这哥们只是个看家宅风水的,而我算是个道家人,所以很多事也许能帮得上忙。”
樊家媳妇儿迟疑的看了我一眼,打量了一圈:“你才多大?是个道士?”
我有点尴尬,半天才挤出一句:“有志不在年高嘛。”
樊家媳妇儿“噗嗤”一声乐了:“你这志向还真特别。”
我挠挠脑袋没说话,本以为她会放我们进去,谁知道这女人果然难缠,双手一插胸,斜靠在门边问道:“说吧,你们到底来干嘛的?我就不信这北京城还有你们这种好人,买了保险去要钱人家都不给退,还有上门包售后的?何况我们家还没给他钱。”
我看这女人挺精明的,索性也就不隐瞒了。就诚恳的说道:“大姐,是这样的。我这哥们也不知道是惹上了哪路人,三个月前开始,只要他看过的家宅肯定会出问题。但是这问题却不出在他身上,有很多明明他摆的好好的家宅,在关键的位置会出现一些破局的东西。
风水一说很玄妙,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有的时候明明是个大吉的局,稍微变换一下就会变成大凶之相,所以我这次来就是想确认一下,看看是不是有人真的动过他的局,问题又出在哪里。如果你家有问题,顺便也帮忙归正一下,省的大家都不安生。”
樊家媳妇儿听我这么说,皱了皱眉头,还是不太相信,就问我:“那你现在看出什么来了?”
我和火哥对视一眼,火哥嘿嘿说道:“大姐,你家这温度挺低啊,夏天凉快儿吧?”
樊家媳妇儿听完,脸色有点难看,也不绷架子了,让开了身子说道:“进来说吧。”
我俩这才跟着她进了屋。屋子里的陈设看上去就是个普通家庭。房子的结构是老式的。头顶上有房梁。我眼睛一扫,抻出了罗盘,测了下方位。方位没问题,屋子里在东边的角落摆着玉百合,我看了看火哥,火哥对我点点头。
我知道这是他的手笔,明显是做家合局,才会在屋子小天心放百合,家庭百事和睦。屋子里有引光镜,引自然光进客厅,宽敞明亮。这屋子客厅的家合局没有任何问题。而且火哥摆放引光镜的位子特别刁钻,效果应该意想不到的好。
难道……问题在卧室?想到这里,我又去了卧室。可是卧室的摆设也都简单粗暴,直接催生客厅家合气运,没有任何问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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