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兄弟!”冯国胜微感不快,“这位是我父亲,你这话什么意思?”
叶老轻抚酒杯,也半眯着眼,琢磨徐由用意。还以为他在算命一道上也有本事,一眼看出老人寿限。
“冯总,这想必就是威震江南江北,带着游击队解放临海的冯老吧?”
冯国胜哼道:“当然。”
“可惜啊,冯老怕是活不到明年初了。”
徐由坐到有些紧张的沈梦瑶身旁。她原来还挺高兴的,徐由一进来就说冯老活不久,让她如坐针毡。要知道这茶室内的人,都是临海的大佬。叶老不说,家族根基在岭南,可也在临海上过电视。冯老那更不用说,临海谁不知其实就是冯家的地盘。
她沈家做些小买卖,跟这些人算是天壤之别。连她父亲都无缘得见冯老,她年纪又轻,更是惶恐谨慎。
“你瞎说什么呢。”
“我说的是实话。”
冯老在徐由前生就没活过年尾,十月就送到京城抢救,陷入急性昏迷。插着呼吸机,熬了两个多月,十二月底的时候,在京城八宝山举行了追悼仪式,领导人还送了花圈,以示哀悼。
冯老盯着徐由看了半天,目中精芒一闪,大笑道:“我年逾九旬,近百的人了,已是风烛残年。一辈子杀伐太盛,好事也罢,坏事也罢,也算痛快的活过来了,死就死吧,没什么大不了。”
冯老说得豪迈,可话尾中也不免透露出一些苦涩,人就算是活了一百岁,又谁愿意死?何况冯家有他在和没他在完全是两回事,冯家老大老三还需要至少五年,才能把这个大家族给撑起来。
“爸!”冯国胜苦着脸说,“这小子胡说八道,您听听就算了……”
“哼,冯总,你父亲年轻时练错了功,根基扎得不稳,体质又不成,根经脉打不开。到年纪大了,淤血累积,八十岁后,每月都要放血,才勉强支撑下来。而在每年的八月,必然会感到如百虫蛰身,如坠火炉之中,痛苦不堪。你是他儿子,八月时,你家空调是不是要开到十度以下?”
冯国胜一惊:“你,你怎么知道的?”
这可是冯家的大秘密,还好也就这十几年的事,再往前,冯老病症没发作,那时也没装上空调。可这十几年,冯国胜每次回姜山别墅的大院,就要多披上件大衣,不然打个转出来,一冷一热的,就得患上感冒。
问过冯老,冯老也不解释,只说是内火虚胜,这事叶老倒比冯国胜还清楚些。
“小友,你说冯老大根经脉打不开?这是何故?”
“我们是来喝茶,我渴了。”
叶老忙喊道:“让服务员上茶,拿最好的茶。”
徐由瞧着默不作声的冯老,淡淡地说:“人体内经脉分为根经脉和支经脉,有的人修炼一身,从一开始就错了。”
“那可还有救?”
“呵呵。”
徐由接过茶,轻抿了口,手掌放在茶碗之上,片刻间,一道紫蓝光泽如细小闪电,吸得茶水腾空而起。
沈梦瑶惊呼了声:“这是什么?”
徐由左手松开,茶碗依靠电丝,被凭空拉扯着不落地。
“术法?”叶老一惊。
他早就猜到徐由是术法大师,道修一脉,不单是武修那么简单。
“不是,这就是武修,是极强的功法,是内劲外放,是……是假神境的宗师。”冯老猛地抬头,露出炽热的光芒。
他活这一生,也未曾见过徐由这样精妙的功法。
徐由手再一扬,无数电芒直接穿过茶室墙壁飞入街心,平空落下一道闪电。
冯国胜看得目瞪口呆,这时,他才真正明白一名武修有多强悍。
如果说徐由前面说的话,冯老只是感怀,而这时手段一出,他也相信徐由有办法。
“这,徐……徐宗师,你看老朽还有救否?”
“要救你自然不难……”
冯老浑身一震,以他地位,这自从有了苦痛后,多方求医问药,假神境的宗师也曾托人去找过,可连那些成名已久的大宗师都没办法,他早就绝望了,等待着死的那一天。可哪曾想到,眼前这才读高三的少年,竟然会有办法。要不是刚才露那一手,冯老也不会信他。
“徐宗师,你要能救我父亲,你就是我冯家的恩人!”
冯国胜抱拳喊道。他冯家的事,他哪会不清楚,冯老多活几年,对于冯家关系太大了。
徐由纵横仙界星辰上千载,什么样的人没遇过,只是从不会白施恩惠。他的目的,不是救人那么简单。
“我可以救你,但东西需要你们提供。”
“徐宗师请说!”
冯老直腰端坐,像是听从老师教诲的学生。
“单子我会列给你,你让冯总按单子帮我把丹药凑齐,那时我就能帮你治好经脉里的伤……哼,甚至要帮你恢复你最强实力境界,也不是难事。”
冯老心中惊骇,他都九十多一百的人,体质早已不复当年,救回一命已是奢望,境界还能再长?从没听过有堕境之人,还能恢复的。
“这,这要是真能做到,徐宗师可是我冯家的恩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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