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空空如也的银锭箱子,所有人都沉默了。
段百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跪在地上像鸡啄米似的狂命磕头:“娘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赌,我不该,我不该·······咳!我千不该万不该什么都不该我我我我我·······”
段老太太没空听他倾诉衷肠,因为她老人家在看到自己那五大箱料子全部空空如也时瞬间就晕过去了。
段家手忙脚乱把老太太送医时,段慕鸿反倒是最镇静的那一个,一脸痛心的对着众人说了一句“拜托诸位一定要照顾好我祖母,若是祖母不在,我也不活了!”之后,她又一本正经颇为自然的接着说:“大家都去陪祖母看大夫,家里不能没有人,这样罢,我就忍痛不去陪祖母了,留在家里看家,麻烦诸位叔爷奶奶一定要帮我照顾好祖母啊!”
然后,在一群人尘土飞扬的跑出段府后,她给自己泡了一壶茶,气定神闲的坐在屋子里喝了起来。
傅行简躲在心苑的树林里目睹了全程,这时候终于走了出来。他不请自来的进了心苑的厅堂,段慕鸿正在凝神品茗。见了他倒也并未流露出吃惊之色,只是眼睫毛颤了颤。她一袭红袍,正襟危坐。对着傅行简指了指自己对面的官帽椅,段慕鸿道:“你瞧了场好戏?”
傅行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只好颇为无奈的笑了笑,点头答道:“是,而且我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
“这样的人?段慕鸿抬眼扫了他一眼,眼神淡淡的。”怎样的人?“
“心思深重,笑面杀人。”
段慕鸿笑了起来。偏又是冷笑,衬着她秾秀的脸,宛如一朵挟风带雨凌霜而开的红玫瑰,美的肃杀。傅行简第一次看到她脸上露出这么不加掩饰的笑,虽是冷笑,可艳丽的让他不敢逼视。于是只好把眼睛移开道:“你笑什么?”
段慕鸿又看了他一眼,抬手抿了一口茶:“我笑你说我杀人,我哪儿杀人了?我明明在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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