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妈他们怎么样了啊?你们一上来说这话什么意思?我听不懂,他们什么时候能和我一起回家?”

“你的父母已经被认定生理死亡,我们有人证和物证证明是你动的手,现在请你讲出犯罪经过。”警察的声音冰冷无情。

“什么?你们是警察啊,怎么可以诬陷一个无辜的人!我刚刚失去了父母”我说到这里,使劲吸了一口气,我的喉咙一边发出哭声,一边还要说话,有些顾不上喘气。

然后我继续哭道:“人证物证?是邻居,是邻居对不对?他们明明看到了却当起了看客,不管不顾!”他们早就知道,他们明明知道,却只是眼睁睁地看着惨案发生,还拍了照片或者录了像,说不定在那个网站上发布出来,配上一段痛心疾首的文字,引发一番人性的思考。

“不对,你的意思是我父母是被第三个人害死的。我们小区有监控,你们好好查一定可以查出来的!”我努力调整呼吸,冷静思维,可我的声音还是已经完全变了调,尖锐又嘶哑,我哭着、喊着,比父母打我打得最厉害的时候都要厉害,我看到眼前一阵阵的黑雾,空气怎么这么稀薄,我吸不上气来了

我醒来的时候在一个白色的房间里,每天都有男护士来照顾我,我病了吗?他喂我吃药,我不吃,他终于告诉我:“我们怀疑你患有人格分裂,另一个人格具有攻击性,我们只能暂时这样安置你。”

“人格分裂”我这才回想起来,日记上莫名多出不像我的语气的话语、门是锁住的,我失去了意识,被子却被移动

“那个人格可能叫昙昙,据我们调查你有一个死去的双胞胎姐姐,名字叫营昙。”

“昙昙,姐姐”是姐姐,是我朝思暮想的姐姐啊!

“迄今为止,我们认为是由于你对姐姐的死过度悲伤,所以分裂出了一个姐姐的人格,最终结论还需要后续观察。如果你有什么特殊的感受或发现的话要立刻告诉我,不仅仅是为了你父母的案子,也是出于对你安全的考虑。”

“我知道了,有什么就会告诉你的。”

原来,这些日子的陪伴都是我自己的幻想吗?

我在医院里呆得时间不长,姨妈和姨夫常来看我、给我带各种吃的,听说叔叔那边要爸妈的财产,还好有他们帮我守住。医院确诊我不再具有攻击性后就准我出院了。最后也是姨妈和姨夫接我出来的。

“啊,七年前的事情,就是这些了。”

我回想完毕,伸了个懒腰,带上白菊去墓园祭拜我的父母和姐姐,对,今天是我父母的祭日。到了墓园,姐姐墓碑前的白菊已经干枯,这还是我前些日子来的时候摆上的,我为她换上新鲜的,然后擦拭她墓碑上的薄灰。

“姐姐,奶奶昨天死了,你放心,她走得很痛苦。她病得严重,子宫里长满了瘤子,能撑到今天也是够坚强了,医生都说奇怪,这大概就是报应吧。一个凭借自己子宫骄傲了半生,以生女儿为耻,把女人当生育工具的人以这种方式死去讽刺啊,讽刺啊。”

“她从前总说我们考虑不长远,所以不知道男孩的好。我已经是研究生了,和国企签了约,她的小儿子还没有固定工作。虽然说工作不稳定但钱还是有的,不过人家说了,他家的钱要攒着养三个闺女,没钱给她治病。对,你走了以后叔叔又生了两个女孩,交了不少罚款。奶奶不乐意,又哭闹着让婶婶生,婶婶断了她治病的钱,她就什么办法都没有了。然后她来找我要钱,我说我上着学不挣钱,其实我这么多年勤工俭学的早就有自己的小金库了,我的导师也会带我们赚外快。”

“姐姐,你说可笑不,如果她没有逼着婶婶生孩子,叔叔婶婶就能省下那笔交罚款的钱,如果她没有逼着婶婶生那么多,还会省下一笔养孩子的钱。如果她没有逼着爸妈生二胎,我想或许她就不会长瘤子了,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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