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记得顾千里吩咐苍术一行人把那些一大袋一大袋的神秘东西送走后,立马返回的,可等了三天,也不见回来。
在这三天里,南星用紫地丁和白鹤藤给顾千里消疹子,拔毒,一日三次药浴,如今,那脸上的疹子全都消下去了,南星也给他把过脉了,黄金甲的蛇毒全都清了,如今的顾千里身体恢复了原样,壮得像头牛一样。
只是南星那粉嫩白皙的小脸蛋上却未完全好,擦伤的印子已经结痂,细细黑黑的,看着十分的碍眼。腿上的伤擦过药酒之后,不知道可消肿了,顾千里没有看到,只是看南星走路的样子,一瘸一拐,应该还没那么快好利索吧!
此时,他更是不盼望苍术他们回来了,至少这样子,可以让南星在大娘这里好好休养一下,等着完全康复吧!
“顾公子,你的身体完全好了,我也差不多好利索了,明天我就回家了。”
晚间用饭的时候,南星淡然地对顾千里说。
大娘不等顾千里开口,忙说道:
“这么快就回去了,你的腿还没好呢,我看你还是一瘸一拐的,再多住几天吧!”
语气里全是关心和担忧,看来大娘是真正把南星当自己的孩子疼了。
“大娘说的是,你还没好,不着急。”
“没事,好几天了,我也该回去了,我的草药还需要人照顾,我没那么闲!”
南星对大娘笑笑,有些抱歉地说。
“那既然这样,大娘就不留你了,你一个女娃娃家,翻山走林子,大娘不放心呀!”
“没事,大白天我不怕,再说我也常到林子里采药,放心吧!”
“唉,南星你这女娃娃呀,真是人长得好,心地也好,老婆子真是舍不得你呀!”
“谢谢大娘的夸奖,我哪里有那么好呀,不过我以后经常会来看你的,就怕到时候大娘觉得我烦呀!”
一天南星要来看她,大娘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十分高兴地说:
“那敢情好呀,大娘呀要是有个儿子,非得把你这么贴心的女娃娃娶回家才好!”
“大娘……”
在一个有些陌生的男人面前谈及嫁娶这些事,就饶是南星脸皮再厚,也才是十六七岁的女孩子,脸刷地一下就红了,害羞地叫了一声,语气里不自觉的有些娇柔。
大娘见南星害羞了,忙笑着低头吃饭,边吃边还说了一句:
“好,好,吃饭,大娘不说了。”
顾千里一双眼也微眯着,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虽说是陌生的三人,但此时看着大娘和南星两人嬉笑打趣,一时间觉得一样的一个家也很不多,有一种……温馨,对温馨在里面。
“顾公子,我的好南星救了你,以后你呀可要好好的报答她,你要是欺负了他,老婆子可不同意。”
大娘见顾千里只顾自己埋头吃着饭,有些气愤,自从南星那天受伤回来,在大娘的心里,顾千里就是一个十足的混蛋,不懂得心疼女孩子。
顾千里被说得一愣,忙抬头看着南星,看得南星一脸的尴尬。
“大娘,我给他治病,他付给我诊金,两清,哪里需要什么报答,再说明天我就回家了,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哪里能再见呀!”
一听南星说“两清”、“桥归桥,路归路”,“不再见”的时候,顾千里觉得特别刺耳,心里莫名的不舒服。
“我看你们两个人的缘分深的很呢!”
“大娘,你是算命的吗?这都看得出来?”
“我老婆子的眼睛可厉害了!”
“哈哈……那这一次你肯定看错!”
“哼哼……走着瞧……”
“……”
顾千里已经听不清楚两个人再讲什么了,他的脑子里开始飞速旋转,想着用什么理由把南星留下来,嗯,留在自己的身边,就像那些女人一样,反正自己又不是养不起。
用完晚饭,南星在院子里走着消食,几圈下来,有些累了。她随意坐在藤椅上,抬头看着满天繁星,心中有些惆怅,眼眶子泛酸,想家了。
顾千里站在离南星两步远的地方,怔怔地看着她,不知怎的,他仿佛感应到了南星身上的忧郁和悲伤,小小的一团,孤寂的让人有些心疼。
“南星,你别回去了,跟着我!”
南星正沉浸在自己的愁绪中,一听顾千里这么一说,忙从藤椅上坐正,睁着大眼看着顾千里,不确定地问了一句:
“你说什么?”
顾千里见南星这么盯着自己,有一些尴尬,不过他一向在泡女人方面的脸皮极厚,又重复了一遍,只是语气里多了一些玩味。
“我说,你别回去了,跟着爷,爷管保你荣华富贵,比你当个什么破大夫好多了!”
这算什么?我给你治好病,你竟然想泡我?恩将仇报?
南星气得满脸通红,心里的那些脏话已经涌上了喉咙。
她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睛,半天才睁开,看着顾千里那一张有些妖孽的俊脸,忍着想一巴掌抽上去的冲动,冷冷地说:
“顾千里,顾公子,你的毒解了,脑子不好了吧?”
“我怎么脑子不好了?”
“有病呗!你以为你看上我这么一个山野村姑,我就该痛哭流涕、感恩戴德了?你以为你那荣华富贵就是人人都想求的?你看不起我这个破大夫,不关键时候还救了你的命吗?别用你那有病的脑子来恶心我!”
南星毫不客气,嘴巴像刀子一样,讽刺而尖酸,气得顾千里肺都疼了起来,这个丫头,太不识好歹了,哪个女人不是自己只要一句话,就喜笑颜开的跟着自己,把自己伺候的好好的,哪像她一样,不仅不答应就算了,还如此讥讽嘲笑自己,真是欠收拾。
“哼……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顾千里黑着一张脸,咬牙切齿,恶狠狠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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