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亦飞在外头都桀骜肆意得很,何况是在自己的地盘?

他就像个抢回了压寨夫人的山寨头,一边走,一边冲兄弟们挥手嘚瑟,他手下的兵也特别配合,一个个起哄吹起口哨,安静的军营突然就热闹了起来。

一到营帐里,程亦飞就将孤飞燕丢床榻上。孤飞燕憋怒了大半天,怒火全涌在眼睛里,她恶狠狠地瞪他。

程亦飞原本都要走了,见她那眼神,却又忍不住折回来,取下她的堵嘴布,笑呵呵地问,“怎么,想起来药方是偷放的了?”

孤飞燕大吼,“我要上茅房!”

程亦飞哈哈大笑起来,他并没有给松绑,而是找来婢女伺候。完事了,他拉来椅子,在床榻边坐下,饶有兴致打量起孤飞燕。他还从未见过这么倔的女子,他就不相信自己降不了她!

孤飞燕任由他打量,最后索性闭上眼睛养神,毕竟,已经很晚了。

她一直觉得温雨柔,怀宁公主和祁彧已经是极品了,如今看来真正的极品是眼前这个家伙。反正都到军营来了,她倒要看看程亦飞还能将她怎么着!

师父说过,她是弹簧,压不得,越压弹得越高!

孤飞燕一闭眼,程亦飞又盯了一会儿,终究是沉不住气。

他起身来,大喊,“来人啊!”

孤飞燕在心里暗暗鄙视,谁知道,程亦飞居然下令,“派人去一趟御书房找大药师,就说他御药房这个药女,本大将军要了!此女,以后就留军中伺候了!”

孤飞燕猛地睁眼,“我拒绝!”

程亦飞嘴角泛笑,“本将军倒要看看大药师敢不敢拒绝!”

孤飞燕气着了,“你!”

程亦飞乐了,哈哈哈大笑,“小药女,你生气来的样子真好看!”

他饶有兴致地俯身而下,正想调戏调戏孤飞燕,门外就传来了周副将的声音,“将军,炊事营那边出事了!”

程亦飞被打扰了,十分不悦,问说,“半夜三更,出什么事了?”

周副将答道,“炊事班那有个兵突然发病,是哮喘,很危险。军医过去了,一群士兵围着,逼着他一定要治好。”

一听这话程亦飞就表情严肃起来,起身大步走出去。

“治得好吗?”

“郭军医已经针灸三回了,一恢复没一会儿就马上又发作。军医一直守着,说一定要尽快用药,否则熬不到明日中午的。”

“那就赶紧用药呀!”

“将军,药方里有一位最重要的药材,咱们库房里没有了!末将早就派人进城去找了,可是,来回一趟至少六个时辰,明日中午到不了。郭军医私下同末将说,这条命绝对救不回来的。整个炊事班的兵情绪都很激动,末将已经去安抚过了,没用。”

孤飞燕听到这里就没声音了。她学药十年,一听到药材就比常人多一份注意,多一份敏感。她都忘了自己的处境,眉头紧锁,认真听着,希望能听到更多的声音。

可是,门外却迟迟没有声音。

程亦飞不会是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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