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朝宗萧弗玉俩人一前一后的出了院门,等走的远了一些,萧朝宗突然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讥讽:“萧弗玉,我们来做个赌怎么样?”

萧弗玉一愣,随后眉头紧紧皱起:“大哥什么意思?”

萧朝宗这才正眼看他:“就赌这次乡试,你考不中解元。”

萧弗玉怒从心起,萧朝宗什么身份?一个落魄的嫡子,也敢在他面前叫嚣?他跟着口气不善:“我中不了,难道大哥能中?就凭大哥这么多年未曾进过学么?”

萧朝宗对他说的话并不恼怒,冷峻的眉眼噙着轻蔑,骨子里的狂妄在他身上喷张开来,周身的气场直叫萧弗玉不敢直视他的双目。

“如果你中了解元,我就自断右手,再不持笔。如果我中了……”他薄薄的唇上扬成一抹讥讽的弧度:“你就趁早远离阮羡羡,不要再打她的主意。”

萧弗玉简直被他说的话震住了,这个萧朝宗是不是疯了?他居然下这样重的赌注?难道他真的有什么学识瞒着众人不成?可是转念一想,萧朝宗自打十二岁他母亲谢风华去世后,萧老太太便禁止他再进学,这样一个几乎是废人的人,跟他谈什么解元?他以为他是谁。

于是想也没想,萧弗玉应:“好,大哥说话算话。”

萧朝宗只是冷笑,随后转身就走。萧弗玉那一瞬间浑身似堕入寒水里,他有些微微发冷。因为他刚才在萧朝宗的眼里明明白白的看到了贪妄。

难道,他喜欢阮羡羡?

萧朝宗折身回到了阮羡羡的院子里,但是阮羡羡好像早就料到他会回来一样,站在院子里并没有离开,他见状,微微一怔。此时此刻他已经收敛了方才的狂妄,又是一派淡漠如玉了。

阮羡羡快步走过去,赶紧先表忠心:“你来的真及时,你再不来我就不耐烦了,那个二公子胡说一通,都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些什么。”

阮羡羡很聪明,她知道这种时候先表明立场才是最正确的。免得萧朝宗认为她跟他的死对头关系好。

“怎么,你不喜欢他?”他问。

“他有什么好喜欢的,油头粉面,一看就没打好主意。”她不欲再对这个话题深究下去,拉着萧朝宗指着院子里的角落:“回头我在这种一棵桃树怎么样?来年开春就能荡秋千了,还能做桃花糕给你吃。”

萧朝宗扬眉:“你刚刚不是说只是逗画屏玩?”

阮羡羡没想到他居然都听到了,只能道:“我是怕二公子说出什么我接受不了的话来,才随便找理由搪塞的。”

就在她话说完的瞬间,阮羡羡几乎错觉一样看见了萧朝宗眼底流淌过的淡淡笑意。但定睛细看,萧朝宗面上还是那副淡淡的神情,他用着寻常的口气道:“你高兴就好。”

萧朝宗不笑的时候,一张俊美的面孔就显得更加清冷了。他头戴高冠,两绺发丝随意垂落颊边,凤眸微敛神情轻淡。阮羡羡正专心致志的打量他呢,哪儿知萧朝宗突然开口提醒:“萧弗玉的心思不简单,你不要轻信于他。”

阮羡羡反应过来:“我当然知道了,又不是小孩子,还能被他骗了什么。”

萧朝宗冷冷笑着:“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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