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天气晴朗,秋风习习,阮羡羡拉着萧美蝉在府里散步。

萧美蝉经过上次那场大病,整个人又消瘦许多。奶白色的镯子荡在她的手腕上,都能滑到胳膊肘的位置了。

“美蝉,我这次来萧家从江南带了不少好药材和补品,一会我叫画屏都给你送去。你跟秦姨娘好好吃一些,别太瘦了,我感觉你都快被风吹走了。”

萧美蝉一笑,宛如清荷迎奉柔绽:“阮姐姐,我哪儿有那么羸弱。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最近大哥不是在准备乡试吗?阮姐姐不妨给他送去一些,他那么辛苦一定比我需要这些。”

阮羡羡摆摆手:“他成天在太傅府上好吃好喝的,你也不要担心他。你好好养身子,等乡试放榜过后的秋狩我们一起去。”

皇后的旨意也早就到达萧府,萧美蝉是对此知情的。但是她并没有想象中的快乐,她只愁容满满的道:“不瞒姐姐,其实我不准备去。”

她微微叹气,望着湖面:“每当有什么节日时,哪怕我能出府跟着看看,二夫人也一定会有办法折磨我姨娘,让我们去不成。秋狩对于二姐来说可能很高兴,但是我听到这个消息,只觉得折磨和哀愁。”

她说的在理,阮羡羡也跟着蹙眉。郑令仪对萧美蝉和她娘的打压日渐严重,尤其是当她无法再掌控萧朝宗的时候,她就将气撒在秦南枝母女身上。

“那好吧,我也不勉强你。”阮羡羡道:“等我去了秋狩,折回来的第一支桂花就给你。”

萧美蝉愁容散去,露出一个很温柔的笑。

她俩顺着湖边散步,远远地走来一人,那人却是在看见她们之后转身就走。她怒骂了一句“晦气”,刚好叫阮羡羡和萧美蝉俩人都能听到。

阮羡羡讥笑,看着那人远去的背影道:“萧美月大小姐这是病好了又出来作妖了。”

萧美蝉捏着帕子:“听闻前阵子二夫人给她找了一个郎中,那郎中开的药让二姐的伤势很快就下去了,现在已经看不见什么痕迹,只等着痊愈呢。”

想等痊愈?那她就等着吧。阮羡羡唇边一抹寒笑。

“那个叫赵吉的小厮怎么样了?”他被萧朝宗废了双眼和舌头,应当是半死不活吧?

萧美蝉摇头叹气:“他被人割去了舌头什么都说不出,最后被二哥挖肉去骨,没多久人就死了。”

啧啧,萧家二房这作风还真是人前一套背后一套。想当初教育她不可随意打杀奴婢的言之凿凿哪儿去了?

俩人正说着话,忽然萧美蝉轻轻地呀了声。她连忙上前几步,弯身从地上捧起一只受伤的小麻雀。

那小麻雀个头不过一个掌心大小,正猛烈扑扇翅膀。萧美蝉极尽温柔的抚摸麻雀,使得它终于安静下来,趴在萧美蝉的掌心中不再动了。

“阮姐姐,我这便先回去了,去找一些谷子给它吃。”

俩人作别,阮羡羡感慨:“萧家二房还能生出萧美蝉这样心地的可人儿,可以说是歹笋地里出好竹了。”

“宿主,我可提醒你,你马上就要跟安如山会面了。”系统严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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