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着,江玉藻身上的伤口也基本已经痊愈,算起来今天是她来到异世界的第三天了,而她的身上除了那套衣服并没有其他任何原本世界的东西,手机还因为学校的禁令放在了家里,没有电子产品的日子真真是无聊极了。

至于那位总是喜欢说女人别影响我干什么的石大剑仙,在三天之前与江玉藻交代完一干事情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按他的说法,就是正在山巅某处闭关修炼,打扰不得。

所以江玉藻每天的消遣,除了看院子里的蚂蚁搬家,就是在那位来送一日三餐的小妹妹身上了。

那位来送餐的小妹妹名叫单单单,很好听的一个名字,读着很顺口,就是写出来难免闹笑话,自称是李存心老先生的徒孙,比正在山巅修炼的石大剑仙小了一个辈分。

单单单长相文静,属于邻家小妹那一种,说起话来软软糯糯,喜好穿一件碧绿色长裙,每次送完餐之后,都会与江玉藻聊一些山下的风土人情和山上的逸闻轶事。

也是通过单单单的口,江玉藻才对这个世界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

这个世界的社会架构与江玉藻原本世界的古代有十分多的相似之处,他们所在的国家名为大成国,在这国境之内,同样有王侯将相、世家公卿,同样存在着社会阶级划分,有达官显贵,也有普通百姓,不过有一点不一样的,是修真之人的存在。

修真二字,在这个国家或者说这个世界都是被人普遍知晓的概念,上到鹤发老者,下到黄发小儿,无不知道世人修真皆为长生。

但是能够达到修真资质的人确实也是万中无一,很多人穷其一生,连修真的门槛都没摸到,但即便如此,依然有无数的人前赴后继,散尽家财,哪怕只是得到一枚小小的仙丹得以延续两三年寿命,都足以告慰此生。

所以也有位得道的仙人,笑说那修真长生之路是个实实在在的断头路。

江玉藻将这些信息牢牢记在心中,既然这个世界以修真为尊,而她又恰恰穿越到了这个世界,那就说明她江玉藻很可能也会踏上修真之路的。

马上就要到中午了,江玉藻的肚子已经开始提前打鼓,满心盼望着单单单今日会带什么好吃的。

有一说一,这个世界的美食是可以点十万个赞的,食物的材料与名字虽然千奇百怪,但是只要色香味俱全,哪怕是毒药,江玉藻都能吃他个盘儿锃亮,单单单也说,玉藻姐平时是静若处子,吃饭时是动如猛虎。

玉藻姐,是单单单对江玉藻的称呼。

虽然单单单还未告诉过江玉藻,她其实已经六十来岁了,真要算起来,江玉藻得喊她一声奶奶。

今日单单单来得格外晚,用这个世界的时制来说就是将近申时,而用江玉藻所熟知的时制来说就是下午三点左右。

单单单一来到山巅阁楼,就看到江玉藻有气无力地趴坐在凉亭里,双目紧闭,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被怎么了。

单单单莞尔一笑,轻轻敲了敲桌子,开口还是那种可以下饭的软糯声线:“玉藻姐,饭来了,今日宗门有事耽搁了,明日再不会迟到了。”

一听到饭来了三字,江玉藻立马坐直身体,看到单单单嬉笑的神情立马解释道:“我绝不是因为没吃到饭才这样的,我是因为肩上伤口还未痊愈。”

“那是自然,玉藻姐绝不是贪吃的人,这点我是心知肚明的。”单单单将食盒放下,将一碟碟小菜依次拿出。

“今日给玉藻姐带了荷花鱼卷、百果莲子羹还有压岁糕,来尝尝。”

江玉藻看着石桌上的一叠叠美味,眼睛就跟放光一样,顾不得其他,立马狼吞虎咽起来。

酒足饭饱之后,江玉藻想再拉着单单单说些外面有趣的事,但单单单看了看天色,却以宗门事务为由匆忙地离开了。

江玉藻无可奈何,人家忙总不能耽误人家,只好继续找个地方去看蚂蚁搬家了。

另一边,单单单匆忙下山,只是不像方才在山巅阁楼上面对江玉藻那般的轻松自如,脸上不知为何多了一层忧愁。

她来到一块界碑旁,界碑上书“翩然峰”三字,而虎丘山翩然峰正是江玉藻现在所住山头的名讳。

单单单一步踏出,走出了翩然峰地界,身边景色瞬间转换。

先前还是草长莺飞、生机勃勃的景象,瞬间变得满目疮痍、死气沉沉。

只见这位说话软糯的女孩念了个口诀,双脚便腾空离开地面,就像壁画中飞天仙女一般,御风飞上高空,只是所过之处,少有完整之地,单单单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脸上忧愁神色更重。

又飞到了一处山头,这处山头没有翩然峰那么古怪的禁制,不能御风飞行,于是单单单直接御风飞到了山巅一处议事堂门外。

此刻议事堂内已经坐了不少人,都是姑苏剑池里数得上名号的人物,授业堂长老李存心自然也在。

这些人见到了单单单纷纷打招呼,有个别的甚至起身行礼,单单单自然也是以礼还之,并没有承受不起的样子。

一个小辈的送餐弟子如何值得这些大佬如此礼遇?

这时,原本嘈杂的议事堂突然变得安静下来,原因是正中央的位置上多出了一位黄衣白发女子,而今天众多剑池大佬聚集于此的原因也正是因为她,姑苏剑池的现任宗主,晏池。

晏池姿容俊雅,看起来不过三十一二年纪,却生得一头白发,她解下腰间佩剑,交给正在身旁待命的单单单,此剑初看古朴无常,但仔细凝视,就会发现剑柄之处有一条细小游龙,宛如活物。

晏池扫视了一下众人,然后落座,气势逼人。

众人见晏池坐下了,也纷纷落座。

只是还未等众人坐稳,整个议事堂或者说整个山头都剧烈摇晃起来。

议事堂中有人面露惊慌,不知如何是好,有人镇定自若,目不斜视,也有人面容忧愁,心思沉重,小小一个议事堂,看得众生相。

晏池轻呵一声,单脚轻轻一踩,一道法力涟漪便以晏池为圆心,扩散开去,议事堂及整座山头复归平静。

“这些东瀛耗子的攻势近期是越发的猛烈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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