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

另一个人依旧十分不耐烦:“客人自己的家,自己还不了解么?”

“我们这位客人费尽心思,千辛万苦在这个家站稳脚跟,就是为了这块阴府地。在这儿祭炼出的五鬼抬轿,一定能穿梭阴阳,连地府的鬼差都追不上。”

“以后小红轿破土而出之日,就是这家人丧命之时,也是咱们这位客人功成之日,天下玄门,又要多出一位风云人物咯!”

“哎!”

老鼠眼一听若有所思:“五哥,你说这房子里住的,都是咱们这位客人的至亲,为了一顶小红轿害死全家人,怎么忍心?”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另一个人一听,双眼一瞪呵道:“五鬼抬轿何等法门,炼成了连阎王也追不上,那就是长生不老的秘密武器。”

说完又自觉失言,双手一背板着脸道:“现在这块地既然可以用,就找个机会把小红轿埋下去,早完早走,出了差池客人怪罪,你也别想领工钱!”

“是是是!”

老鼠眼连连答应,两人扬长而去。

我一听,这两人的对话似乎和二十四年前我们家地下挖出大红棺材有关,就想跟上去看看。

谁知四周忽然就起了一阵大雾,基本已经到了三米以外雌雄难辨,五米以外人畜不分的境界。

与此同时我头顶一阵若有若无般的刺痛,仿佛有人在拿针扎一样。

电光石火间四周已换了场景,到处火光冲天,哭声喊声与火舌吞噬房梁的哔哔剥剥声融成一片。

肖家大院儿起火了!!

我一急,正想冲上去。

忽然四肢也起了刚才那样的刺痛,跟着眉心也猛的一沉,我实在受不住,一下栽倒在地失去知觉了。

再恢复意识时,只觉眼皮异常沉重,怎么也睁不开。

迷迷糊糊听到一个女孩儿脆生生的说:“他元神已经被我以鬼门十三针拉了回来,再睡个三五天就没事儿了。”

跟着我竟听到老头儿略带哽咽的声音:“谢谢你庄医生。”

女孩儿十分爽朗:“我叫化蝶,抱元师父你是道门楚翘,又和我爷爷同辈,就和他一样叫我蝴蝶吧!”

老头再说什么我不知道,因为我又失去知觉了。

在彻底睡过去前我心中只有一个疑问:老头什么时候出院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我只感觉暖洋洋的阳光洒在我脸上,我习惯性抬手一挡就睁开了眼睛。

侧头一看,江司辰正目不转睛的盯着我。

这王八蛋是个男的吗?

五官精致大气比明星还好看几分,不去演戏真是可惜了。

不过他气质冷冽,可不是一般明星那种庸俗的脂粉气能比的。

咦!?

我他妈对一个男的目不转睛还彩虹屁连连的干什么?

江司辰见我醒了居然卵都没卵我一下,面无表情拿起手机放在嘴边发了个短语音:“你哥醒了。”

不用说,泱泱又被关了禁闭。

与此同时一个人也端着药碗进来了。

她肤白胜雪,一身淡蓝主色衣裙,棉布为底,纱衣层层叠叠,上面用月白与中蓝深三色丝线绣满了蝴蝶,格外高级好看。

一见我醒了似乎格外开心,两只大眼睛上的长睫毛像两只蝴蝶翅膀,整个人笑眯眯的:“你醒啦?”

“这是?”

我疑惑的看了江司辰一眼,指望他介绍介绍。

谁知他只言简意赅动了动嘴皮子:“庄化蝶。”

这人,说话费电咋地?

“守一哥,”

庄化蝶依旧笑眯眯的,将那碗药递到我跟前:“你终于醒啦!我就算到你今天会醒,来,把药喝了。”

“谢谢谢谢。”

我赶忙把药接过一饮而尽,又问江司辰:“我这是怎么了?”

“你还好意思问”

江司辰没说话,老头倒进来将我骂了个狗血淋头:“你小子真是长本事了,连心斋这样的法门也敢自己瞎几把练,这回要不是我去老庄家请了蝴蝶这个道医回来,你小子已经上穷碧落下黄泉了!”

“没那么夸张吧?!”

我一听,想起我昨晚才刚刚练了一下心斋行气来着:“我不过试了一下”

“你还狡辩?”

老头脾气本来就不怎么好,一听我顶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知不知道自己已经睡了一个星期了?要不是蝴蝶以鬼门十三针救你,你他娘的还回的来!”

一个星期!?

我去!

不是昨天晚上嘛?

我赶忙问江司辰到底发生什么了。

江司辰才说,那天他去给小斑点买完猫粮回来,发现我已经睡了就没管我。第二天日上三竿了我还没起来,联想我以前不是个爱睡懒觉的人,就跑来房间看我。

谁知一进来就看见我栽倒在地上,身下还压个蒲团,还怎么都叫不醒才知道出事了,赶忙跑去告诉老头。

老头才叫江司辰带他去华南庄家请了个名医,这才将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我一听又对庄化蝶连连感谢,同时又很疑惑:“这心斋不是行气的法门吗?怎么我还炼的走火入魔了呢?”

“这你可问对人了!”

庄化蝶乐而告知,开始给我滔滔不绝科普起来:“我华南庄家可是庄子的传人,要论对心斋的了解我们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我赶忙问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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