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州城,李府
李义怒气冲冲地回到了府里,脸色阴沉可怖。
他前脚跨进书房,李海后脚就跟了进去。
只是他才刚进去,一条腿就冲着他迎面而来。
那一脚,直接将他踹得整个身体往后一仰,扑倒在那道高高的门槛上。
李海的腰处立马传来一声清晰可辨的“咔嚓”声,那种锥心的疼痛立刻就席卷了他的全身。
但是,尽管额角都已经有冷汗滚滚如雨下,李海还是咬着牙,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跪伏在李义的面前。
“老爷,息怒!”
“息怒?你让我如何息怒?”
李义伸出手去,一把拽住了李海的前襟,将他直接从地上拽了起来,又狠狠地摔了下去。
“我是怎么吩咐你的?把那没头没脑的老虎给我看住了!可你倒好,不但把老虎给看没了,连带着一根木头也折进去了。”
李海整个人都在颤抖:“老爷,老奴已经派人追查,但只查到了那日老虎和木头连夜下了山。至于去向了何处,却怎么也查不到。老爷,这分明是有人刻意抹去了他们的行踪,不让我们有迹可循哪!”
李义抬起胳膊,对着那个书房门所在的方向一挥。
“砰”地一声,那书房门就被从里到外合了起来。
他疾步往那书案前坐下,眼睛却并没有看向李海。
李海的话,倒是给他提了一个醒。
看来这燕州城,暗地里还有知道那刀疤手下那些力量的人潜着,不然的话,依着他在燕州城的能耐,怎么会查不到老虎他们那日下山后的去向?
只是这个暗中之人,会是谁呢?
李义只感觉有很多人在他的脑海里面来来回回,但是面目都很模糊,让人看不真切。
到最后,只余下了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李义的眉头紧紧地皱着:会是他么?
如若真的是那个人,那么,他又该如何应对?
李海依然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李义在想到那个可能后,就再度站了起来,开始来来回回地踱步。
“李海,吩咐下去,老虎的下落继续要找,若是找到了,还活着,那就……”
李义对着李海比划了一下脖子。
不管老虎这枚棋子如何顶用,但是他如今下落不明,生死未知,对于李义来说,就已经没了多少价值。
死了倒也罢了,最关键的是,他若还活着,指不定还要坏掉他多少事。
李义的声音,阴恻恻地,如平地里突然刮起的一阵怪风,吹得人打心眼里直打哆嗦。
李海应了一声:“是,老奴一定竭尽所能!”
……
燕州城,府衙
自那日从小柳巷杨府而归后,戴升那心头乱跳的感觉,就一直没有消停过。
不过好在,杨清一直窝在那个宅子里头养病,倒也少了一个杵着给他添堵的人,戴升心头的那股子压抑感,才稍稍减轻了一些。
只是,他才想着喘口气,一大早地就被那府衙前的击鼓声,给搅乱了心神。
穿戴整齐,坐在那大堂之上,戴升拿起那惊堂木,重重地往那案桌上一拍:“堂下所跪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前来击鼓的那人长得贼眉鼠眼,就算是跪在了堂上,那双冒着精光的眼睛也如同那刚出了洞的老鼠一般,四处打量。逸云yiyu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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