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刚落,便已经快步往院坝里走了下去。
见此情形,我也连忙拿起电筒,跟着去院坝里找那三只无头乌鸦。
刚才自己虽然有点气急败坏,但我还深刻记得,把它们踢出去的大致方位。只需去那个方位上看看,应该就可以找到了。
可让人意外的是,我们连整个院坝都找个了遍,也没有找到那三只无头乌鸦的踪影。
“我明明就记得,把它们踢到了这边啊,它们怎么就不见了。”
我纳闷道:“李叔,找不到求,怕是刚才我去找你的这期间,它们的尸体被猫给叼走了。”
李瘸子想了想,说:“这可不一定啊。十三,你确定它们真的都死了吗?”
我当时看得清清楚楚,三只乌鸦都没头,便很自信回道:“绝对是死的,它们头都没得,难不成还会活过来么。”
听了我这话,李瘸子愣了足足三秒,猛拍大腿说:“十三,你……哎!怎么不早说是三只无头乌鸦。”
说完这话,他自言自语道:“完了,完了,这下可就有点难办了。”
我不明就里,试探着问道:“李叔,那乌鸦撞堂,跟它们有头无头又有什么影响?”
李瘸子欲言又止,佯装很放松,答非所问地说:“十三呐,你是巫家唯一的血脉,李叔无论如何,想尽一切办法都会帮你。”
我隐约感到,乌鸦撞堂这种邪术,让他也觉得棘手了,不然他也不可能这样说才对。
“李叔,你就直接告诉我实情吧,不要卖关子,不然反倒会让我胡思乱想。”我望了眼大门上那三道瘆人的血痕,假装很镇定的样子,内心其实有点慌。
李瘸子眉头紧蹙,似乎在做很大的思想挣扎,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
“好吧,那叔现在就告诉你,乌鸦撞堂这邪术厉害的原因,是破解它的法门就在乌鸦身上。而现在乌鸦不见,而且还是无头鸦,怨气戾气更重,自然就难以用常规办法了。所以我得先回去琢磨琢磨,看有什么别的法子没。”
说话间,李瘸子好像想到了什么,他满是疑惑,问:“咦!怎么没见到你那女朋友呢!要是她在的话,应该可以帮忙!”
我说:“她有事得先离开下,过几天才会回来。”
李瘸子说:“那好,今晚你先把那些乌鸦血洗干净,等明天天亮后再。虽然此法邪门,但也不等于它是出手就毙人命的招。只不过,这几天,你要多注意下身边的人。”
他在临走时,给我了一道折成三角包的符,说那道符能够帮我防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等他离开后,我便赶紧去洗大门,一刻也不想看见那晦气的乌鸦血。
四周一片寂静,山风拂过,树枝与树枝刮擦出诡异的声响。
难闻的乌鸦血腥味,飘进鼻孔里,让人有种阴森森的感觉。
好几个瞬间,我甚至隐隐感觉,院坝外的黑暗里,有双眼睛正在盯着我。
当晚忙活完,已经大半夜。整夜难眠,我捋了捋从王富贵打电话喊我回来挖碑开始,直到今天晚上,我自己所遇到的怪事。
我扪心自问,长这么大以来,爷爷带着我本本分分地生活,很少得罪人,不会有上门寻仇的仇家。我思来想去,怎么也想不通,谁会用这样的卑劣手段来害爷爷和我。
天亮后,我随便做了点饭菜。刚吃过饭不久,王富贵便来了我家。
“十三,你爷爷呢?怎么好几天没见他了。”,王富贵语气深沉地说。
他双眼盯着我,那种眼神,凌厉得像刀,好像要把我给看穿一般。
我向来对这位村长没什么好感,但也谈不上连最起码的尊重也不给他,我说:“富贵叔,我爷爷有事出远门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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