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下了昂贵的意大利皮鞋,穿了拖鞋的傅时珩少了几分冷淡,多了几分温和。

然就算如此,他浑身冷冽的气息还是浓郁的令人发怵。

小小的人儿却是不怕,跟男人异常相似的却分外精致的小脸面无表情的,本想装严肃,挺翘的小鼻子却不小心耸了耸,红润的小嘴也跟着嘟了嘟。

那小模样,端的可爱的紧。

傅渃北神情没绷住,心里嗷嗷直叫:犯规,太犯规了,人家都还没开始呢,能不能让老傅重新来过?

心里懊恼的要命,脑袋也不昂着了,抬的脖子痛痛。

好不容易汇聚的气势没了,傅渃北从椅子上跳了下去,像个小炮仗一样冲过去,抱住了傅时珩的大长腿。

抬起小脸,十分的不客气,“老爸,你昨晚可没回家,快说,去哪儿了?”

埋怨,指责,外加质问。

小家伙贼精,知道不能硬碰硬,先是指责了他的不对:夜不归宿,才开口问了他想问的话。

紧紧地抱着他的腿,傅渃北心里面有些得意又有些紧张。

“去睡。”

冷淡至极的话语从傅时珩那凉薄的唇中蹦了出去,冰冷的没有一丝的温度,就好像他对着的人不是他的儿子,而是一位陌生人。

傅渃北心里一堵,幼小的心灵被伤到了。

冷哼声蹦了出来,小小的人儿也知道怼人。

“我知道,你肯定是被哪儿个狐狸精给勾走了,想给我找后妈,哼,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同意的。”

“别再让我说第二遍。”

声音没加重,音调也没提高,一如刚才一样冷冽,只是满满的威胁充斥其中。

傅渃北有些怕怕的,却不肯服输。

“那你先告诉我,把你勾走的小妖精是谁?”

话语中肯定地带着小妖精,他是猜的,为的就是套出他的话。

他不知道,他触到的,是逆鳞。

清冷无温的眼眸垂下,大手像提小鸡仔一样把人从他腿上提起来,然后丢到一边。

冷冽的像万年冰川的话铺天盖地地袭来。

“小小年纪,谁教你的?”

傅渃北的眼眶一红,差一点哇哇大哭起来。

可是他知道,不能在老傅面前哭,那样只会更招他厌。

红红的小嘴巴动了动,嗫喏道:“电视上,看的。”

傅时珩按了按眉心。

说不出不让小孩子看电视的话,只是电视上都演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口气依然不见松软,冷冰冰的,透着彻骨的寒意。

“少学那些不好的东西。”

傅渃北一点一点地往他身边挪了挪,鼻子红红的,眼睛也红红的,乖巧懂事听话。

“以前没人跟我说过不好,老爸,我现在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听话的同时,不忘暗戳戳地往傅时珩心里扎刺。

挪过去挨近了他,小手试探地揪着他的西装裤,小心翼翼的。

傅时珩的眉心却拧成了“川”字,思考了片刻,才终于放了话,“去睡吧。”

别看只多了一个“吧”,傅渃北精致的小脸就多了笑容。

“老爸,我晚饭还没吃呢!”

撒娇,赤裸裸的撒娇。

会哭的孩子才有奶吃。

傅时珩在前面走,他一点点地挪动小脚跟在他后面,像个小跟屁虫,揪着他的裤腿不放。12341234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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