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场

【深林竹屋】

“鄙人又来叨扰隐士了。”

“近日很是热闹啊!”

“隐士何出此言?”

“无事,阿道夫来所为何事?”

“上次受您指点,我回乞讨处等待,果然等来了我的有缘人,特来感谢您。”

“那是你自己的造化。”

“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事,就是想请您出山助我。”

“您虽隐居山林,但对家国之事想必从未忽视,现在昏君当道,有志之士无用武之能,百姓不能安居乐业,势必要有人站出来。”

“你的意思是……”

“不瞒您说,我上次等的有缘人就是奥兹国的镇国大将军——克里斯汀。”

阿道夫边说边从衣襟里掏出一块玉佩,上面刻有将军府的标志。阿道夫诚恳的道:“一个优秀的领袖不能缺少得力的左膀右臂,我现在有了精良的武将,却还缺智谋过人,能帮我出谋划策的谋士。您是远近闻名的隐士,我特来邀您出山,共创一番大业。”

亚摩斯看着木桌上的玉佩,神情有些古怪:“你是说,克里斯汀要帮你造反?推翻当今陛下?”

“没错!”阿道夫以为亚摩斯心动了,立刻坚定地回道。

“大将军确实是一个勇猛无比的助力,有了他,你想必已经成功一半了。”

“嗯。”

“我对先生的宏伟蓝图很看好,但我曾答应一位友人,既已隐居,就再不插手朝政之事。恕在下无能为力。”

“难道奥兹国千千万万百姓的幸福,奥兹国的存亡,都不能让先生违背一句誓言吗?”

“有一些东西,比一个国家还重要。”亚摩斯拂袖转身,背对着阿道夫:“请回吧!”

阿道夫失望地看着亚摩斯的背影,把玉佩放在桌子上,道:“先生哪天想通了,可以带着玉佩到将军府找我,我等着您。”

第三场

【深林竹屋】

“亚摩斯,我查到黛西疯了的原因了!”文森一脸凝重:“你有没有听过一种叫巫术的东西?”

亚摩斯看着文森——这个自己从小到大的朋友,根本没管他说什么,盯着他半天,突然开口:“文森,你带着克里斯汀私奔吧!”

“什么?”文森一脸见鬼的看着亚摩斯。

“你用那么多无辜的人当挡箭牌,放任奥兹国被侵略,成为人人唾弃的昏君,不就是为了克里斯汀?你小心翼翼护着他,却从来不告诉他你的心意,他甚至也视你为昏君,你不痛苦吗?不如绑了他远走高飞,远离这些危险与责任,只有你俩的余生,你有足够的时间让他爱上你。”

“怎么突然劝我这个,你以前可从来不会干涉我的决定。”

“我是怕你哪天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如果只是爱克里斯汀,我当然可以带着他私奔,何苦在这皇室中苦苦挣扎周旋呢?”文森苦笑一声:“我只是觉得,托成一个皇帝,不趁机用这个权利来推广自己的理念,不划算。”

“什么理念?”亚摩斯皱皱眉,他从来没听到文森提起过这些。

“他们说我是昏君,但在我看来,因为弱国强国死几个人根本无所谓,本来就是优胜劣汰情理之中的事。但如果我趁机把自己的观念——爱是自由的,不分男女,只是爱某个人,让人接受了,人类文明就前进了一大步。”

“他们觉得我随意掠夺少男少女,除了拿他们当挡箭牌,我其实私下命令他们在皇宫可以自由相爱,不论男女,男男,女女,在那里没有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彼此。我只是想告诉这些会引领未来的年轻人,这样是可以的。”

“我始终幻想,会不会有一天,全国上下都没有歧视,偏见。我想到那个时候再向克里斯汀表白心迹,让他在这样的氛围里,唯一需要考虑的就是爱不爱我,而不是旁人的眼光。就像他只需要考虑自己喜不喜欢练剑,而不用考虑练剑这件事可能是罪恶的。”

“等他们的思想都进步了,生产力创造力这些都是顺应而生的东西,到时候,每个人都很幸福强大,谁有敢欺负这个王国呢?”

“可是文森,没有人会听一个无能的人传递的理念,现在在所有人眼中,你就是那个无能的人。”

亚摩斯试图把沉溺在自己幻想中,兴奋地涨红了脸的人拉回现实:“你刚才说的那个巫术我知道,卡洛儿请了一个巫师,黛西就是他害的。”

“而且,你一心维护的克里斯汀要和别人联合造反了。”看着目瞪口呆的文森,亚摩斯把那个将军府的玉佩推到他面前:“他们都邀请我出山去对付你。当初我向你承诺过,不帮你,也绝不帮别人,现在我做到了。”

“这段日子不会平静了,你自己保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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