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正为此事忧心忡忡,无计可施之时,一个偶然的机遇在猝不及防中突然而至。

夏天的中午异常闷热烦躁,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去了大队那间办公室,这几乎已经在今年养成了习惯,在别人看来都认为他守岗,是大队未来的一颗好苗子,特别是在武会民的眼里。可谁又能知道,他的“守岗”并不是要给父老乡亲一个好印象,也不是为了将来在村里能混个什么名堂,而是为了挨着学校近一点,为了能多看一眼心里放不下的她。

他从她紧闭的门前穿过,他感到无比的亲切,无比的温暖,无比的舒坦,他的目光会有意无意地在上面停留很长时间,直到他的脚步把他带出很远,直到他的直觉告他说,他的办公室已在面前。

然而,今天却没有,因为他的目光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在那两扇紧闭的门上安定地停留下来,还没有用期想的目光在紧闭的油漆已大多脱落的木门上感受那种奇妙的温馨。

随着一声尖叫,只见徐艳丽散乱着头发大惊失色地一头从屋里冲出来,她的脸色煞白。

他的目光在一刹那间与她那张大瞳孔中惊悸的目光相遇在一起,心脏被这突如其来的情景一激,猛地抽缩起来,他预感到徐艳丽遇到了特别危急的情况。

她在冲出来的一瞬间,第一时间看到的就是武学兵,因为他正好走到了她的门前。但是,她没有非常清醒地判别对方的身份,因为她的大脑释放着万分惊恐的应急激素,她不顾一切地冲出来,潜意识地抓住了他的左臂。

一米八零的武学兵在她此时此刻看来就像一颗壮实的大树,就像一座可以庇护的大山。他紧紧地抓住了他,她的气息急促,声音明显在颤抖:“快,快”

他感受到了她的手在急剧颤抖,感受到了她的整个身体都在颤抖,这是第一次与自己日思夜想的人这样近距离地接触,他的心在不由地狂跳,他身上的每个细胞在不由自主地抱成了一团,就像上次在公社苇地看到荷香他们被欺负一样,整个皮层的应急激素被调动起来。他下意识地用右手扶住了徐艳丽的肩,似乎试图去抚慰她那失控的情绪似得:“艳丽,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他平常可不这样去称呼她,他和所有的村里人一样,总是以“徐老师”来向他打招呼。

今天,不,现在,他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唐突地直呼其名。他看着他白得像纸一样的毫无瑕疵的秀丽面庞,第一次这样直率而肆无忌惮地直视这张使人着魔的瓜子脸,这样胆大妄为地盯着这张摄魂抓魄的漂亮且无半点瑕疵的面孔。

在她的目光中没有了往日的神采,没有了往日的高傲,没有了往日撩人的精气。他那鲜红欲滴的小嘴唇在微微发颤,洁白的牙齿如此地清亮,两颗大门牙两边整齐地排列着晶莹剔透的碎玉,让人感觉到那种表里如一的纯净和透亮。

“蛇,蛇,屋里,火台上,有蛇。”她惊悸地撑大似隐似现的双眼皮,抬起无力而廋俏的小手指着屋里说,她不知道如何才能将里面的情况在极短的时间内用最简洁最精短的语言传达给这个男人。烈火书吧liehushuba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