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孽障!你居然答应了娶一个男人”陆成指着陆嘉树的手指微微颤抖了起来,整个人气得两眼一黑,就要往后跌去。
陆嘉树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跳脚解释道:“我没有!我不娶他!”
舒云清从怀中抖搂出他刚才按了指印的空白纸张,冷声道:“一诺千金,你已经签字画押,待我补上条款,你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不然我就去知府门前告你!”
“你一个大男人,你让我怎么娶你,你疯了!我陆嘉树虽然混了些,不过我可是正正经经的男孩子!我不是兔儿爷!”陆嘉树指着舒云清,一脸抗拒道。
“谁说我是男人?”舒云清眉眼一挑,轻轻拔掉了簪住头发的簪子,如瀑青丝顿时倾泻而下,本来就清艳的脸被衬得愈发的妍丽出尘,明媚动人。
美人!是个送上门的美人!陆嘉树一时间看得有些愣住了,但随即反应了过来,他祖母说过了,越是漂亮的姑娘,越是心思不纯良!
“不,就算你是个女人!我也不要娶你!我,我还不想成亲!”陆嘉树跳开一步,拉开了跟舒云清的距离,磕磕巴巴道,“你要多少钱,你尽管说就是了!”
“真是不识好歹!”一直跟在舒云清身后的舒云澈突然冷哼了一声,仰起白净可爱的小脸,嘲讽道,“就你这样的草包子,若非我们姐弟落难,我姐姐这样出身名门,满腹经纶,才名在外的姑娘,如何会看得上你?”
“出身名门?才名在外?”陆成闻言两眼放光,见舒云清姐弟身上穿得虽然普通,但神态气质淡定从容,自有一番大家风范,不由得好奇道,“不知道姑娘是何来头?”
舒云清朝他行了个礼,温声道:“陆伯父贵人事忙,其实十年前,云清与陆伯父有过一面之缘,我爹爹舒知礼曾经来扬州巡视,正是陆伯父接待的。”
“竟是舒大学士的千金!”陆成想到舒知礼被陈景所害的传闻,眼里闪过一抹惋惜,“你们姐弟也是不容易,这门婚事我作主,同意了!来人,将舒姑娘带回府上好好招待。”
“老头子!我不同意!要娶你自己娶,反正我娘也死了这么多年了,你娶个续弦的正好!”陆嘉树大声叫嚷了起来。
“混账!要求是你应的,押是你画的!你娶也要娶,不娶也得娶!”陆成毫不留情地赏给了陆嘉树一个暴栗,大喊道,“来人,将少爷押回去!”
“我不娶!我不娶!官家女子呆板无趣,又喜欢勾心斗角!打死我也不娶!”陆嘉树被仆人架住了肩膀,往陆府拖去,抗议地大喊道。
陆成被他吵得厌烦,看着舒云清姐弟被仆人请上了桥子,这才气恼地扇了两下他的后脑勺,道:“咱们陆家在扬州是大家,经商之人最重诚信,你自己许下的诺言,你就是哭死,你也要践行!还有,你未来的小舅子说得不错,你知道人家舒知礼是什么人!那可是当朝最有名的大学士!要不是遭受陷害,你以为舒姑娘那样的才女会看得上你吗!你给人家提鞋你都不配!这可是天赐的好姻缘,是我陆家祖坟冒青烟了!你赶紧回去好好招呼人家,我得抽空给你娘亲上柱香才是!肯定是你娘在保佑你!”
“不!这是你的阴谋!老头子你说实话!这个舒姑娘是不是你花钱请来的!一定是!”陆嘉树哀怨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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