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姝怡:好像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
她疑惑地看向青璃,怎么回事儿?
封三娘突然有些扭捏,羞讷地说,“我一直是针线比较出众的,就最近修补衣裳时总有一个人磨破膝盖和手肘,我缝了很多次,就觉得不然帮他做双护膝和护臂。没想第二天他特地赶来谢我,我觉得没什么就没有要他的东西。”
“后来他的护臂又破了,我就又给他缝了一双,结果他就天天来送东西,我...”
“我也不是回回都不要,但是我心里觉得自己是寡妇,也不愿意耽搁他,就回绝了,但最近我总觉得有人跟着我,我有些害怕,恰巧他又来送东西,我就给他说了,没想张彪真的出现,唐英也及时赶到。”
她收起羞涩,正色说:“阿柚,我与张彪没有什么的,我男人也是混江湖的叫李彪,因为和张彪同名,和他多有来往,我也只是远远见过一面,但这次流放没想竟遇上了,他还认出了我,非要叫我从他,我无奈只能表面顺从,想着到漠北就能甩开他,那知他外逃还找到我这里来了。”
她又马上说:“我刚才才听了青璃说的伙房的事情,没想这张彪这样胆大,下毒都干的出来。”
叶姝怡疑问道:“伙房下毒查出来的是金强金凤兄妹,你怎么肯定是张彪?”
封三娘挑着细长的眼睛,肯定地说:“怎么不是他,你还记得解老三吗,他更是个坏坯,每日眼睛滴溜溜看得人恼火,他休息时总和张彪凑在一起,有次我见他给我张彪一个绿色的瓷,现在看来就是毒药。”
叶姝怡沉默,解老三也出现了,对于这个杀死她的直接凶手,她是胆怯的,害怕的,这会听到他的名字都从骨子里传来阵阵寒意。
一种对宿命的恐惧。
封三娘捏捏她的手递给她一杯热茶,轻轻地问:“你刚在外面和张彪说啥呢?”
叶姝怡紧紧握住茶杯,喝了一口,试图缓解心中的冷意,她看着杯中的茶叶,说起刚才对张彪的问话,以及对张彪动机的猜测,和对陆卿卿指使张彪的猜测,关于陆卿卿的发迹她没有说。
封三娘一听立马火冒三丈,柳眉倒竖:“世上竟有这样的女人,竟这样恶毒,京城里却传她蕙质兰心,温柔善良,你到被传的愚蠢不堪,结果还要被追杀到漠北来了。”
“我看你不是愚蠢,你是傻。”
叶姝怡讪讪地赔笑。
转眼她又坐下,眯着眼看着叶姝怡一脸敦厚的模样,教育道:“你呀,斗不过她,就你这样...算了,这漠北你呆着也挺好的,但是你可不能喜欢那什么昱王,哼,这昱王显然是个脑子不好的。”
叶姝怡马上表态,恨不得举手发誓,“我根本就不喜欢他,说真的连他长什么样想不起来了,再说我家郎君多好啊。”
这昱王长什么样,她还真不知道,男女主她现在一个人都不认识。
封三娘吐气,挑着眉毛说:“就是,你看看晏兄弟一身的气派。”
她连连点头。
封三娘盯着她看了一会,就怕她被京城的权势奢靡迷了眼,见她是真的喜欢自家郎君后,又生气地怒目圆睁,“这么说,连你追求昱王的事情都是假的?!”
叶姝怡苦笑连连,马上解释。
只是她们都没有注意到,青璃从听到陆卿卿时煞白的脸和微微颤抖的身躯。
叶姝怡慌忙地从舍房逃出来,就怕封三娘再问什么她解释不了的问题。
结果就看见张彪已经被带下去了,晏温他们正在议事,晏温发号施令,其他人从令如流。
从令如流...
晏温警觉一动,锐利目光穿过半个小院扫了过来。
看到是她,目光由冷转缓,几步向她走来。
叶姝怡一退,当头罩下来的高大人影,捏了捏她的手。
哈?
她被捏的一哆嗦,看看小院人来人往的将士和前面这张泰然自若的侧脸。
努力忍住变红的脸色和哭笑不得的内心。
感觉有些可爱。
当晚解老三就被抓,听阿杏说他一直躲在镇中一间农户的家中,行迹败露的他打算杀掉农户,李恒破门而入,但是农户还是流血太多身亡了,解老三拼死反抗,逃至街上被晏兄弟射杀。
“你是说,解老三死了?解老三真的死了吗?”
“这还有假,昨日我爹回来说的,晏温射死的,晏兄弟百步穿杨射死一个解老三简直易如反掌。”
叶姝怡恍惚,觉得不可思议,解老三就这么死了,原文中杀人凶手解老三就这么死了。
这居身体的眼泪从五脏六腑里涌出来,莫名其妙不知去向。
阿杏一下子慌了神,平常看着坚强的阿柚,原来这样害怕,“哎吆,别哭了别哭了...”
叶姝怡又噗地一声笑了,这会又哭又笑地,用手抹着脸蛋,看起来狼狈又开心。
仿佛命运的枷锁打开了,她身心都透着一股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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