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刘墉,参见皇!”
既然已经漏底,那没办法了,这棋也下完了,老老实实接驾吧。
“刘墉?刘墉!朕想起来了!你就是去年那个新科状元,山东刘墉,那个刘罗锅!”
乾隆一拍脑门,脸和名总算对了,难怪刚才一看刘墉的脸就心里憋屈呢,原来是那个坑了他两万两的刘罗锅。
啪嗒!
紧接着,乾隆扇子一挑,把刘墉背斗笠挑落,可不就是一个罗锅子吗。
“刘罗锅?”
六王一怔,合着是这个人,难怪这么大的胆儿。去年金殿和皇瞎扯,现在这里又赢皇,每年都要作死一回咋的。
“刘公子你……”
那边霞儿格格,一看自己的如意郎君,竟然是个罗锅,一时有点接受不了,两眼一翻差点昏过去。
“可不就是臣吗。”
彻底被揭了个底掉,刘墉冲乾隆腆着脸笑。
“哼,好你个刘罗锅,当真以为朕不舍得杀你。”
乾隆现在满肚子火气,想起去年的事越发恨得牙痒痒。
“你竟敢赢朕!而且,而且赢得那么干脆!”
“回禀皇,您说的棋盘之无君臣父子,否则微臣哪有那个胆量啊。”
“什么无君臣父子,这分明是你早早给朕下的套儿。”
提起这茬,乾隆就更生气了,接着又忽然明白过来。
“好你个刘墉!肯定是早就认出朕了,这才提前给朕下套。竟然还敢假装没认出,你这是欺君之罪!”
“微臣冤枉啊!”
刘墉心说,这是非要杀他,故意找借口呢。但刘墉是谁啊,一身本事八成都在嘴。
“微臣去年确实进殿面君,但未免冲撞天颜,一直低着头。而且隔得又那老远,哪看得清皇您龙颜模样啊。”
“狡辩!”
乾隆一声冷哼,得,这又被蒙混过去了。
实际,乾隆虽然被气得不轻,但有惜才之心,还真有点舍不得杀刘墉。最重要的是,刘墉的套儿早就给他下好了,他都跳进去了,这一时也找不到理由。
“再者说,以微臣的微末棋艺,岂能赢得了皇。”
乾隆正郁闷呢,刘墉又开口了,笑着说道。
“此次弈棋,乃是招婿。皇您故意输给微臣,乃是成人之美!”
“成人之美?”
“臣谢皇赐婚!”
乾隆那还没回顾神呢,刘墉一声高呼,已经谢恩了。
“朕……”
乾隆一怔,心说好你个刘墉,难道是属猴的不成,也太会顺杆爬了!朕这刚接成人之美的话茬,你这就谢恩了。
不过转念一想,若是照着刘墉的话顺下去,非但可以掩饰自己输棋的尴尬,而且让棋以成全才子佳人,流传出去也是一段佳话。
“哈哈!好你个刘墉!”
想到这里,乾隆忽然大笑两声,郁闷一扫而光,龙颜大悦。
“传旨!赐婚刘墉和霞儿格格,择吉日完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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