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哥哥,苏姐姐怎么会说出这般话来?”

他为何不生气,反而还这般纵容苏霏这样的王府奉仪胡言乱语,说些败坏门风之事?

下人们已经在屋内摆好了早膳,赫连笃坐在桌边,黑眸看向商梓昭,“何妨?”

商梓昭皱着眉头,坐在他的旁边,十分担忧地说道:“可是苏姐姐这样,哪里还像个苏府千金的样子。”

赫连笃微怔,手中的汤勺放下。

商梓昭见状,心中雀跃,接着说下去:“出身富贵家庭的大小姐哪家不是言行举止端庄大方的,就算那彭县位置偏远,那苏家好歹也是名门。苏姐姐在苏府这般也就罢了,可她现在是王府的奉仪,是笃哥哥你的妾呀。她不为自己的行为想想,也该为笃王府着想才是。”

赫连笃听着,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毕竟一个姑娘家玩这种叫“斗地主”的东西,确实不太雅观。下次得跟她说一声,只能在他面前玩,不能出去乱玩。

他想着,点点头,品了一口瘦肉粥。

商梓昭见赫连笃被自己说动,内心更加高兴,却一点也不敢在面上表现出来,“笃哥哥,还记得小时候,你将我从那贼窝救出,后背被门框砸中留下一道疤,如今那道疤可曾好些了?”

她七岁的时候,赫连笃八岁。被拐进乞丐窝里面的商梓昭嘴里塞着东西,喊不出声,只能“呜呜——”的哭着,眼泪和鼻涕糊了一脸也不能擦掉,因为双手双脚也被捆绑在身后的柱子上,动都不能动。

面前三个衣着破旧的矮个大叔一脸猥琐的盯着她。

大叔的身后有一群年龄相仿的小孩子,他们衣衫褴褛,拿着小破碗,有的小孩甚至缺胳膊少腿的,杵着一根木棍,全都眼神麻木得盯着她。

那模样,就如同没有感情的假人,围在一圈目睹着她被三头饿狼撕咬。

“这姑娘长得不错,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孩子,细皮嫩肉的。”

“长大一定是个美人,不如我们先养着,到那时就轮到我们享福了,是不是呀孩子们。”

“想什么呢,哪能养到那时候,要我说呀,就先打掉一条腿,让她跑都跑不了,再出去问人家乞讨。”

“我看还是把她卖到迎香阁......”

她就是待宰的羔羊,听着一群人讨论怎么处置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

她很后悔,为何不听笃哥哥的话好好待在府中,跟着荣哥哥在大街上乱跑。荣哥哥见她被几个大人抓走,却自己跑了。

她讨厌荣哥哥,以后再也不想和荣哥哥一起玩了!

泪水模糊了视线,她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也听不到,只是机械式地哭泣,脑袋昏昏沉沉。

只记得后来赫连笃只身闯进贼窝将她救出,抱着她逃跑的时候,坏人一怒之下踢倒了门板,砸向赫连笃的后背。

对商梓昭来说,回忆里的赫连笃就是一道光,拯救她的光,是迪迦奥特曼出世拯救世界般的存在。

赫连笃身上的疤痕消除不掉,商梓昭心中的烙印也永远都在。

她现在这般问他,只是想勾起他对小时候的回忆,想让赫连笃知道,他曾经拼了命地救了她,她对他的关心也是内心感恩。

以此来达到留在他身边的目的。

像是勾起了回忆,赫连笃看向商梓昭的目光果然柔和了很多,他将下人盛好的莲花粥放在她的面前,安慰她:“区区一道疤而已,本王没事。那件事已经过去,梓昭,不愿回忆起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

商梓昭端着小碗,甜甜得笑道:“嗯,有笃哥哥在,梓昭便不那么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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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台普马哈那坤弃他哇劳狄希阿由他......”

“黄台普马哈......”

“黄台普马.......古驰......普拉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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