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珩:“呕——好做作!”
岳金銮额角一抽:?
岳金銮与秦恕默契地对视一眼。
她抄起秦珩带来的包子,一把塞他的口中,“吃你的包子去。”
秦珩一口吞个包子差点噎死,正要骂人,后背一沉,秦恕竟伸手帮他拍了拍。
秦珩好生感动,鼓着两只腮帮子,“三弟,还是你好……”
“嘘——”秦恕竖起食指。
等秦珩嘴里没那么满了,才拈起桔子,一瓣一瓣往他口中填去,“慢慢吃,不着急,没人与你抢。”
秦恕塞完了一整只桔子,才看着秦珩几乎合不上的嘴巴,淡淡道:“下次记得,不要乱说话,好好吃你的饭。”
秦珩艰难地合上嘴巴,口中的食物满到嚼不动。他眼泪汪汪的看着一脸“和善”的岳金銮与秦恕,齿缝溢出几个字,“毒……毒夫、毒妇!”
岳金銮笑吟吟,“哎,你终于认清我们的真面目啦?”
秦珩气绝。
待喝完柚子茶暖了身子,岳金銮便神神秘秘从羊毛毯下摸出一沓细长的、上绘花样的纸牌,拉着秦珩与秦恕一道打叶子牌。
因为秦恕老是赢,便总是稳当庄家,让岳金銮与秦珩赔的分文不剩。
叶子牌在他指尖似生了眼睛般,迅速物色出下一张好牌。
岳金銮看着自己手里的烂牌发愁,便借机靠在秦恕身上,装作累了的模样,将手里一排叶子牌挡在鼻尖,悄悄偷看秦恕手里的牌。
然后再一个个记下来。
秦恕似未发觉,由她作弊,岳金銮看光了,觉得自己胜券在握,粉唇忍不住一翘。
下一把的庄家绝对是她了!
她正要起身,秦恕低声道:“都记住了?”
岳金銮一僵,心虚地用叶子牌遮住眼睛,“记、记什么?”
“没看清吗?”秦恕坦然地将叶子牌一一展开,放在岳金銮眼前,“现在记住了吗?”
岳金銮惊了。
这秦恕为了想让她赢,是不是也太光明正大了一点?
岳金銮伸出小手,轻轻招了招,附在秦恕耳边,悄声道:“我都记住啦,你下次不用这么明显,漏一点给我看见就行。”
秦恕点点头,“知道了。”
岳金銮指了指他手里那张好牌,“这张牌能不能和我换一下?”
秦恕再点头,“好。”
岳金銮拿了好牌,笑得合不拢嘴,像个偷腥小猫。
秦珩抱着叶子牌急了,“三弟,你怎么能帮她作弊!”
秦恕却慢条斯理翻出一张“金孔雀”的王牌,气定神闲道:“因为就算是让她看见了,她也赢不过我。”
岳金銮笑容僵硬,见他压低指尖,将七张牌尽数丢在茶几上,道了一句。
“岳金銮,你又输了。”
岳金銮脑壳好痛!
秦珩与秦恕来了的消息自然瞒不住殿中的皇帝与岳贵妃。
皇帝为岳金銮求情了半天,岳贵妃才肯暂时放过她,亲自出殿,打算再口头教育教育她。
殿门一开,殿外的凛冽寒风裹挟着银白细雪扑来,岳贵妃娥眉轻蹙,不免担心起来。
跪这么久,可别真把岳金銮给冻坏了,她要心疼的。
岳贵妃快步走到廊下,却被眼前的景象气笑了。
岳金銮与秦珩、秦恕三人坐在羊毛毯上,喝着热汤、烤着火、打着叶子牌,脸上还贴着输了的白条。
她娇声埋怨着,“秦恕,你让一让我呀,我还没赢过,好不好,秦老师?”
秦恕便把牌给她看,无论看多少次,岳金銮还是打的一塌糊涂。
最后赌气般把手里的牌给摔了,搂着秦恕的胳膊,气呼呼道:“把你的牌给我,不然我不就打了,总是输,不好玩!”
秦珩乐不可支。
秦恕被她晃了晃,嘴角也带上极淡笑意,将手中的好牌换给了她,“便是给你,你就打得过了吗?”
如他所言,最后岳金銮果然又输了。
秦珩笑得在毯子上打滚,岳金銮气得要打他,混闹间,脸上贴的白条轻飘飘的掉了下来,露出她粉软的脸颊。
两个人追打到岳贵妃面前,才通通一怔,呆呆抬起头,对上了岳贵妃惊怒的视线。
岳贵妃生气道:“你们三个,一起罚。”
她转身走进殿中,连带着走出来的皇帝也只好无奈朝着岳金銮摇摇头,继续劝去了。
岳金銮回过头,朝着秦珩与秦恕一摊手,无辜地眨眼,“哦豁——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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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三个人只能老实跪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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