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鲲带着一身的低气压在公司开了一整天的会议,结束时已暮色阑珊,华灯初上。

宋泽成提醒,“余先生,费洛蒙公司举行的酒会今晚7点开始。”

余鲲看下手表,还有半小时,“我去换身衣服,你在楼下等我。”

“好的。”

十分钟后,余鲲换上一身黑丝绒西装走出办公楼,宋泽成遮着车顶说:“余先生,郭小姐找您一天了,您看要不要给她回个电话?”

余鲲冷着脸,下颚线条紧绷,宋泽成明白他的意思,关上车门启车离开。

车穿行在城市快速路上,街景如走马灯般被甩在后,车厢内逼仄安静,做了余鲲七年助理,他坐车的时候不喜欢放音乐或是电台。

余鲲靠着椅背闭目养神,脑子里忽然出现早上在电梯里的画面,想起被他们说是个怪癖缠身的有钱人,太阳穴突突的跳两下。

睁开眼叫宋泽成,“宋秘书,给宾馆前台打电话,通知他们除了傅小姐的吃住,其他消费让她自己承担。”

宋泽成从车内视镜看眼后座人,“好的。”

余鲲阖上眼。

车停在雅山国际会所前,宋泽成轻声唤后座人,“余先生,到了。”

余鲲捏了捏发疼的眉心,整理下西装领子才下车。

会所门口立着接待牌,上写费洛蒙公司商务招待酒会,负责引导的司仪接过宋泽成手里的邀请函,微微一笑道:“二位先生,请。”

沿着鲜花围栏向会所中心走,霓虹灯照亮远处的夜空,音乐声缥缈而来。

宋泽成压低声音说:“骆总这次邀请您来,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余鲲不屑的扯了扯嘴角,“看他能翻出什么花样。”

骆兆丰和他五年前因一起并购案结下梁子,当时的骆兆丰胜券在握,却被余鲲半路截胡,到嘴边的鸭子飞了,关乎着大赚的生意,骆兆丰能不记恨才怪。至此之后,骆兆丰在生意场上没少给余鲲使绊子,可每次都被他反将一军,赔了夫人又折兵。今天能邀请他参加庆祝酒会,他可不相信是什么友谊至上。第九xiashu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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