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秀蓉说不嫁,是真心的不想嫁,她原本痴迷于林平漠,是因为他那样的性情与样貌,但知道他是十二皇子,又知道他心里是有着刘七巧的,那沈秀蓉的热情便也就撒下去了。
虽然,还是会喜欢,见了他,也会紧张,还有着一点的心生欢喜,但这种欢喜,只是限于看一朵美丽的茶,或是,听一段好听的曲,她才不想入宫,更不想成为皇室的女人,光听过的那些宫里争宠谄媚的那些事,已经够让她烦的了。
沈秀蓉不是没有见识,家里又有这样雄厚的家底,她没急着出嫁,之前是因为有林平漠,而现在是因为没有寻得着好的,她不急,才十五岁,急什么,家里又不是养不起她,再说了,要真的找一个与他们沈家门当户对的,倒不是件容易的事。
但这一蹉跎,竟然就迎来了圣旨。
说了不想嫁,可是,那毕竟是天家的命令,他沈家再阔绰也抗不了皇上的命令。
这几天,沈家都沉在被这道圣旨惊忧的气氛里。
相继有来祝贺的人,宫里也来了人,有来找沈玉浓商讨嫁娶事谊的,也有来教导沈秀蓉一干礼仪规矩的。
沈秀蓉夜里睡不着,眼睛都哭肿了,却也知道没有办法,日子定得还很急,听着宫里来人的意思,是因为皇上身子不好,倒是有拿她与秦王的婚礼冲喜的意思。
宫里人的喜滋滋地给沈秀蓉道喜,还说她是有福气之人,虽说是侧妃,但秦王还未立正妃,那她嫁过去,便是现在秦王府唯一的女主人,若是好好经营,让秦王宠爱于她,那以后,还不都是好日子。
沈秀蓉只是木然地听着,在宫里的人离开后,就嘤嘤地哭,她本是个洒脱活泼之人,这几日,倒变了个人一样,这天傍晚,刘七巧来看她,她拽着刘七巧就求着她:“七巧,大哥说没有办法,但我知道,那个秦王……,他是在意你的,求你了,你去和他说,叫他不要娶我,我不想嫁他……”
刘七巧怔了下:“你不是喜欢他?”
沈秀蓉摇了摇头:“早就死心了,他现在是秦王,原本是个伙计,对我都冷冰冰的,我原以为他是性子那样,但看到他对着你的情形,我就知道,是我想错了,我不想嫁给一个不喜欢我的人,想到一辈子都与他那样冷冰冰的在一起,我就害怕,我也不想做什么侧妃,大哥不过一个平民还有你们几房妾室,他以后,不定有多少的女人,我才不要他……”
刘七巧被她哭得无话可说,她又一个劲的求刘七巧,刘七巧无奈地从她那里出来。
心里也是乱的,这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事,外面看着风光无限,但从老太太,到沈玉浓,每天都愁眉不展,沈家富贵,这一辈上,只沈秀蓉这一个大小姐,从小就不曾吃过什么屈,想到要嫁给秦王,以后再见,都以君臣之礼想见,想想都有些郁闷。
刘七巧回到自己的院子里,这天是初一,沈玉浓照例在沈少夫人那里,听说,沈少夫人的病也一天比一天重了,所以沈玉浓这一段时间当真是焦头烂额,一方面要安抚妹妹,一方面又托人四处寻找良医,但听说前两日吐了血,刘七巧本想白天过去看看,但又听兰香说,皇甫
府上来人了,她就寻思着明天早间给沈老夫人请过安后再过去。
天色欲晚,听香小筑里一派的温馨之色,临近夏日,院子里暖风习习,兰香带着几个仆人,在前面湖边的果树林里摘果子,果瓜李子,熟了一些,他们够得有说有笑,刘七巧见茉莉心中长草的样子,便也把她打发过去帮忙了。
待身边无人了,刘七巧拿出早年间林平漠给她的那个哨子,她还从没有用过,当时林平漠还说,只要吹响了,总会有人来接应她。
但现在,林平漠已经不是林平漠了,这哨子,还好用吗?
哨子声尖而细,刘七巧吹了几声,在这傍晚里,并不突兀,想来,不会有什么人注意。
但过了片刻,连一刻钟都不到,却有人来敲她的窗子,她忙推开窗子,却不见人,只听头顶房檐上有人说:“主子在一品香,请你即刻过去!”
说完,房檐上有轻微的响动,刘七巧再听,却是什么也听不见了,想必那人已经走了,刘七巧想着,这秦王到底有多大的能耐,到底这京城里,埋伏下多少他的人。
既然说了即刻,她便半点也耽搁不得,换了出门的衣裙,她走出门,叫来兰香,就说袁绮罗来叫她有事见个面。
兰香虽然奇怪,但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袁绮罗是主子的朋友,这她一早就知道,她尽快着叫人去备轿子,她要跟着,刘七巧却找借口并没有叫她跟着。
轿子停在了一品香,刘七巧一进去,就有人过来,请她上楼上一个雅间。
雅间门打开,那人伸手请刘七巧进去,再在她身后关了门。
刘七巧不及回头,见到雅间内只坐了一个人。
林平漠,也就是现在的秦王凌天莫正坐在那里。
四目相对,凌天莫轻笑了下:“我还以为,你再也不想见我!”
“为什么不想见你?难道,你是故意要娶沈秀蓉来难为我吗?”刘七巧猛然醒悟,说道。
“果然,你是为了她来才想起我,才来见我是吗?”凌天莫说,原本他在刘七巧的眼里,不过是个冷漠的少年,现在,他眉眼间的狠厉,让她发现,他已经是个成熟的男子,而不是那个偷偷跟在自己身后,保护自己的那个人了。
“秀蓉是个单纯的孩子,求你放过她吧!”刘七巧说道。求魔qiu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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