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尼尔一跪,连带着毕维斯也要下跪。

邹礼踹了森尼尔一脚,喝住了两人。

在埃维尔城执政的官员不至于真的昏聩到成为教会的狂信徒。再加之先做出失节之举的人仅仅只是个教会的神职,即便是枢机主教亲临,在执政官员心目中的地位依旧抵不上摄政王与国王。

森尼尔一夜间快愁白了头,诅咒那个不知检点的枢机主教早晚要被罢免。又怕朱利尔真敢伤害国王,带了自己手下所有的士兵将小石楼团团围住,苦口婆心地劝道:“冕下,你快回去吧,让那些骑士送你回国都。”

邹礼瞧着这些人慌张的模样,就好似看准了他会被朱利尔潜规则,不知他们这种弱性的认知从何而来。

邹礼知道他作为Omega在发情期中的危险性,尽管朱利尔不是Alpha,他也会保证自己不出现在那个人的视线之内。但对方既然已经算准了时间,就是有备而来,事情变得不好对付。

森尼尔一边来回踱步,一边骂道:“我一定要上书摄政王,让陛下与教皇商议,趁早罢免这个恶心的枢机主教。”

邹礼摆了摆手,让他坐下,说道:“明天中午我会去赴约,但要将他请到外面的餐厅。”

温道夫皱眉道:“不行。”

莱尔也要摇头说道:“这不太好,冕下。”

森尼尔与毕维斯一样否决了他的提议,“我的冕下,你不能拿你的清誉冒这个风险。”

森尼尔说道:“这两天我会去拖住他,绝对不让他靠近冕下。”

毕维斯说道:“即便是埃维尔城教会的事务也很繁忙,我们也能从政务上拖住朱利尔,只要撑到冕下平安。”

森尼尔道:“这样就能送冕下回国都。”

邹礼被安排得明明白白,饶有趣味地看了一眼森尼尔,猜测他到底有多想将他送走。

森尼尔竟被少年国王的一个眼神看得心里发毛,整个人快一个哆嗦,说道:“冕下,我一心为你着想。”

邹礼并不会因这点小事怪罪于他,嘱咐道:“你们能拖住他是最好的事,但万一他也借此将你们支开,我躲在家里也不安全。”

森尼尔说道:“冕下去我家躲一躲。”

埃维尔城的行政官家里是高大的城堡,重兵把守,一定不让一只苍蝇飞进去。

邹礼摆了摆手,“毕维斯、莱尔,你们怎么看?”森尼尔和温道夫只怕都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两个脑子算是没法用了,煮的一锅浆糊。

莱尔思索片刻,说道:“至少让温道夫骑士不能离开冕下身边。”

邹礼倒在椅子上,看似正常的莱尔竟然一样智商掉线,随即看向毕维斯。

毕维斯接到少年国王的目光,邹礼否决了三人让他躲避的想法,暗叹一声,试探地说道:“第一是要护卫冕下的安全,其次也要试探朱利尔的态度。”

毕维斯说道:“冕下,您暂且不要亲自去和朱利尔会面,我与姨夫前去面见朱利尔枢机主教。您是摄政王的未婚妻,我们尽量让他知难而退。”

森尼尔耳朵一竖,说道:“这事能行。冕下,你快去把你的婚戒戴上,别再弄这种草根玩了。”

邹礼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藤蔓戒指。他登基时曾由摄政王亲自替他戴上一枚粉紫色的钻戒,也作为两人的订婚戒指,此事在民间广为传扬。

邹礼想起那颗至少重达十二克拉的钻戒,那时他近乎一度万念俱灰,将戒指丢还给摄政王。如今想回去肠子都悔青了,那枚钻戒足够他盖一百个军工厂。

森尼尔转而一愣,想到少年国王是被放逐至此,身上所有奢华的东西全被扣留在国都,顿时苦了一下脸,“冕下,东西是不是留在了国都?”

邹礼并没有在意此事,说道:“无需你们去见他。毕维斯,你挑几个可信的侍卫扮作便衣信徒,去教会门口二十四小时监视朱利尔的动向。包括他吃了什么饭菜,见了什么人,事无巨细,将他的事情全部汇报给我。”

邹礼将事情一一嘱咐众人,看过几人的神色,并没有反对,说道:“都回去准备吧,等捱过这几日,再尽早将这个枢机主教踢出埃维尔城。”

几人纷纷退出房门,森尼尔与毕维斯登上回程的马车。

邹礼看着院外把守的士兵,森尼尔慌慌张张地弄出这么大动静,反倒先把自己吓成了惊弓之鸟,只怕朱利尔现在正在教堂里笑。

邹礼将自己的藤蔓指环摘下,用了一个月,快有些旧了,藤蔓的磨损比钻戒快得多,随手又编了一缕青草进去。

邹礼垂着眼眸,手指在小巧的指环上编草。朱利尔嚣张到无视他的身份,用一种强横的姿态直接制衡他,只怕他继续躲闪,反倒会加剧朱利尔的控制欲,使他陷入更加难堪的境地。

邹礼剪去多余的草根,将指环重新戴上,看向沉沉漆黑的夜色,神情平淡,“猫抓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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