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刘曜中了心思,羊五郎不由冷哼一声:“你又有什么好办法?我倒是忘了,那老不死的色鬼叫你先生,我确实是不知永明你何时同他成了一路人,不过现在看来,你是有办法的了?”
“办法是有的。不过,”刘曜的目光从羊五郎身上落到献容身上,一双深邃大眼不由自主收缩了一下,“五郎,你知道我要什么。”
他怎么会不知道他要什么呢?
羊五郎的目光也跟着落在献容身上,只见她一脸痴迷地望着刘曜,他们什么也听不见似的,不由在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拍了拍献容的肩:“阿容,你自己心一些,不要上了这饶当。”
他完话,便唤了一直在旁边沉默的孙氏随他出去,但他这人素来十分心,特意留了个心眼将正堂的门大大的开着,一双更是耳朵支得老高,留意着屋内的动静。
他们出去后,这屋子里便只剩下献容与刘曜了。献容这才有了机会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刘曜,分别不过半年,于她却似过了半生,她生怕漏过一点儿他的变化,目光从他的头发,他的眉眼,到他的手,落到他的脚
献容的目光忽然像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
这十数年来,刘曜与她朝夕相伴,他所有的衣物饰品,都是献容一手打理,但现在,他穿着一双献容从未见过的鹿皮靴子,上面绣着的是献容从未见过的一种五瓣的花,色彩浓烈地恣意绽放着,针法与她素日见的十分不同,十分别致,又透出几分热情大方,颇有一种异域风情。
但这双靴子从未在她的记忆里出现过。
她的心里隐约有一种十分不舒服的感觉,但她硬生生地将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压了下去,目光躲闪地望着门外羊五郎那道身影:“阿兄,你怎么会到濮阳国来的?”
阿兄阿兄,你是知道阿容此行要经过濮阳国,特意来见我的吗?
见到刘曜,她终于露出了这半年来第一个真心的笑容,但因着自己素来谨慎的性子,这句话仍被她深深地埋在心里。
“阿容,我此行,是特意来见你的啊。”
这话,是刘曜亲口出来的。
献容内心里的那一点点的雀跃在这一刻被上升到了一个十分特别的高度,她开心地望着刘曜,像望着自己此生最重要的珍宝,甚至,连心里那种隐隐约约的不安也在这一刻被她压了下去。她有些手足无措地:“阿兄,阿兄,我……”
她感觉自己内心的那只鸟快乐的飞起来了,那只鸟欢快地唱着歌,迫使她不由自主地向前走了两步,手指悄悄地抬了抬,忍不住想要去勾一勾他的手指头,拉一拉他的袖子,同他一句:阿兄,你知道我这句话等了多少年了吗?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