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绝万万没想到,不知颜纤尘说了什么让何覃突然如此激动,他站的笔直,一副坦荡的样子,铿锵有力的大声说:“何公子不要担心被责罚就推到我头上来,宗主心中自有决断。”
何覃怒目而视,咬牙切齿的道:“我呸!我母亲让你跟着我,你心里一肚子怨气以为我不知道似的,成日里把我当傻的!”
“公子你自己不争气,又何苦为难我呢?”
“我平日里和酒从未醉的那样死,就是你给我下药了!”
宁绝轻蔑的道:“这话实在好笑,怎的不是那两个女子下药偷了你的玉佩呢?”
何覃抓住了一点思路,便不管不顾,“你不是说你在我一定安全吗!怎得还让人给我下药!”
宁绝无奈道:“你在里头翻云覆雨,难不成我还会看着你做那事?”
“够了!”
宁致打断了这两个人,对颜纤尘说:“颜宗主,不知道您所说的确定是什么意思,这两个人分明互相指责,哪来的证据?”
颜纤尘看向宁绝,“你不想害老夫人,你也不屑于害何覃,但你心里怨透了二夫人。”
宁绝愣了一下,“我是宁家人,才不会恨宁家上下任何一个人。”
尚卿玄在一旁小声吐槽道:“那你不是嫌弃何覃,他不也是宁家人。”
宁绝面露尴尬之色,又道:“二夫人看重我,将儿子交给我保护,我怎么会怨她?”
“交给你保护?还是把你给他当打手?”颜纤尘喝了口茶,冷漠的质问道。
宁绝坚持道:“何公子从未有过任何闪失。”
“那他在你看守下被人下药,不是闪失?”
“额…我,一时疏忽”
宁绝的额上有细微的汗珠,眼神飘忽不定,似是紧张。
红澜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颜纤尘的身后,低声说了几句什么,颜纤尘嘴角上扬的更厉害了。
好慎人的笑。
“宁宗主,您家的家事与此有关,您确定要听原委吗?”
宁致道:“但说无妨。”
“之前的宁二夫人死于难产,这才有了当今这位何二夫人,是吗?”
宁致点点头。
“这便有趣了,您看这是什么?”颜纤尘示意红澜将一卷书似的东西给了宁致。
宁致只扫了一眼,脸色已经丰富的不行。
他很想直接骂人,质问颜纤尘为何在他家胡乱翻找,又是如何找到宁老夫人的手记的,但又碍于颜面,做不得声。
毕竟是家丑,而这里全是上四宗的人。
原来,宁大夫人的难产,并非意外,而是何雪所为,而这种闺帷斗争,他们这些成天修炼的人并不甚关心。
但宁老夫人不一样,她也是女子,最明白这些,但何雪依旧成功得到了她想要的东西,说明这女子不简单。
经过颜纤尘的一系列暗示,他已经猜出了大概。
很明显,宁绝被人告知了这一秘密,那人以此为理由,告诉宁绝,只要帮他拿到玉佩,就可以让一直逼迫他看儿子的二夫人不得翻身。
关于这闺帷的一切,宁老夫人生前都写在了自己的手记里,安置在了无人打扰的宁君如房中。
结果被颜纤尘翻了出来。
虽然不知道是否是宁绝,但瞧他渴望被重用,证明自己实力的心态,与明明紧张还故作坦然的样子,宁致也猜得七八分。
只要稍微施压,便知真假了。
但是宁家在良渚已有些不好的风声,宁致实在不想丢这个人,他盯着宁绝的眼睛,心中已有安排。
如果他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也罢,要是说了什么败坏家风的事…
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宁致将手中的手记放下,音色五分威严五分愤怒,压低了声音,道:“你可知这是什么!”
宁绝当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他看得出来,宁致的态度变得很不好。
颜纤尘的气势已经叫他顶不住了,而宁致的压力就像一根针,他终于像破了的气球一样,泄气的瘫坐在地上。
宁绝喃喃道:“我不是有意的…我不知道会出事…我不知道啊…”
何覃的脸憋的涨红,卯足全身的劲踢向宁绝,疯狂的发泄出心中所有的情绪,声音已经有些喑哑,“你个叛徒!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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