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陷入沉思的父亲,苏清瑶突然找到了突破口,只要等父亲看清苏家人的真面目,真正心寒了,再提出分家就容易多了。

“瑶瑶,你身子骨还虚着呢,得好好养着,这几天就不用干活了。”

苏建军刚说完,就听见大嫂王秀桃在院子里骂骂咧咧,“别人的女儿都金贵的不得了,整天躺在炕上睡大觉,我的女儿就是一棵草,可怜见的呦,每天还要做饭洗碗喂猪喂鸡,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原来苏秋兰嫌冬天水冷,不想洗碗,就跟王秀桃发埋怨。王秀桃因为刚才饭桌上的事情心里不痛快,随即对着西屋指桑骂槐。

苏建军想起刚才对女儿的承诺,顿了顿还是出了屋子对王秀桃说“大嫂,清瑶刚落了水身子不舒服,秋兰都十八岁了,洗个碗应该不成问题,以前所有的家务活可都是清瑶做,她从来不叫苦累。”

苏建军扫见三弟妹在屋门口缩头缩脑,他灵机一动朗声说道:“再说,三弟家的巧荷跟清瑶一样大,她也能搭把手不是!”

“对了,巧荷赶紧出来帮忙,光知道吃比猪还懒,快来来来,洗碗来。”王秀桃这两天就看老三家的不顺眼,正好送上门,她非得作弄一下不成。

而赵凤菊看了看女儿白嫩的小手,不愉推辞道“巧荷这两天身子不舒服,沾不得凉水,还是让秋兰洗吧!”

“好吃懒做,以后谁家娶了谁家倒霉。”王秀桃嘟囔着。

赵凤菊见她败坏女儿的名声,顿时不干了“你胡说什么呢!我女儿小日子来了,碰不得凉水,你这个当大伯母的还揪住不放,真是恶毒。”

“你说什么!说我恶毒!”王秀桃上手就要打,赵凤菊不甘示弱,两人很快掐起来。

挠脸,揪头发,下嘴叼……

苏建军顿时有些目瞪口呆,这,这洗个碗这么点小事,怎么就还打起来。

以前洗碗做饭,割草喂猪,女儿样样都干,从来不喊着苦累,他就忽视了这些事情看似轻松琐碎,其实忙乎一天还是很累。

那两家的孩子偷奸耍滑谁都不肯做,他却心安理得的丢给他闺女。看来是他这个父亲太失职,让清瑶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

在屋子里的苏清瑶心里暗想,她爹真是太给力了,两句话就让他们狗咬狗一身毛。

正屋里的钱银花出来,拉着架势指着王秀桃和赵凤菊的鼻子臭骂了一个多小时,两人都怕婆婆,瞬间都变成了鹌鹑,缩在墙根不说话了。

最后还是苏巧荷抹着眼泪,就着凉水把脏碗都洗了,把鸡喂了,苏秋兰则得意的回屋了。

赵凤菊气得在屋子里直哼哼,不就是勾搭上大队长家的儿子嘛,这就把秋兰那个死丫头捧上了天,她家巧荷生的清秀,白净水灵。

况且还有京城那家,以后设法把女儿送进去,最后肯定能嫁到大城市里吃商品粮,荣华富贵,到时候让他们一个个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们悔青肠子去吧。

夜深了,温瑞芳坐在土炕上,偷偷的把剩下的四个鸡蛋糕拿出来,小声把清瑶的事告诉苏建军。

“昨天幸亏是顾家那个孩子救了清瑶,否则,清瑶凶多吉少呀!”苏建军感慨。

“清瑶说的对,这件事情不要声张,对他俩名声都不好,这份恩情咱们记在心里,以后慢慢报答。这鸡蛋糕你吃一个,剩下的留给孩子吧!”苏建军递给媳妇一个。

温瑞芳推脱着,“你吃吧,你干的活重,我不爱吃这个。”

“那咱们两个一起吃。”两人推来推去,最后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眼神慢慢火热起来。

冬天活计少,精力旺盛,不一会儿屋子里传来细细碎碎的声音。

苏清瑶无语的望着满是灰尘的房梁,坑爹的,她们的炕跟父母的房间就隔着一层布,外面的动静听得清清楚楚。

她揉了揉受到荼蘼的耳朵,好想有自己的房间,哎,看来得尽早分家了,

“…呃…姐姐,是不是有老鼠?我怎么听见声音了。”苏玥玥迷迷糊糊醒来,揉着眼问旁边的苏清瑶。

苏清瑶僵住了,呃,她该怎么说!

没有老鼠,你肯定做梦了,赶紧睡吧!”

外面被窝里的两个人同样僵住了,两个女儿都醒着?

一时激动,忘了女儿他们了,俩人放缓速度,直到苏玥玥睡着了才草草结束。

苏玥慢慢睡着了,苏清瑶听着不时喘息的声音,脸隐隐发烫。

虽然两世为人,她还是个大姑娘呢!前世虽然看过动作片,可真的没实践过。

想到这里,她的脑海突然出现了顾景慎高大挺拔的身姿,清隽俊朗的面容,呸,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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