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珺无奈地道:“娘亲,渺渺受了不少苦,她身子耽搁不得。”
江璇玑冷瞥向担架上的阿史那渺渺,“堂堂是世子侧妻,被折腾成这副鬼样子,从前可是豪横跋扈,谁也不是你的对手的。”
阿史那渺渺尴尬地无地自容,“王妃娘娘,此事说来话长,都怪渺渺无能?还请您饶了渺渺!”
“你倒是被人欺负乖了,当初坑妙珺时的本事被狗吃了?!”江璇玑不敢恭维地冷哼,“宇文天阔不是很爱你么!听说了我们家老五和你姑母返回厥州,见风转舵的世子爷就突然又不爱你了?”
阿史那渺渺一时间委屈暗涌,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姑母和姑父已经回厥州了?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呀?”
阿冬见她要哭的样子,忙道:“是我亲自去太公主府去传话给你的,太公主亲自见的我,当日她说你和宇文天阔去郊外骑马散心,一时半会儿赶不回,还说,你与阿史那家族再没有了瓜葛,日后少见的好……”
“好一个宇文千花,要害死我不成,还要让姑母对我寒心!”阿史那渺渺恨得眼泪又涌出眼眶。
阿冬见她难过,忙对江璇玑道:“四伯母,渺渺知道自己错了,她已经这个样子,您多少留些情面。”
妙珺见母亲脸色不好,且气氛也有些微妙,顿时猜到独孤敬去荣府定是说了些什么。少不得是让祖父和祖母看在他的面子,宽饶了宇文千花,母亲和阿冬才等在这里。
且平日母亲是最不待见阿冬的,竟是带着阿冬一起过来,也是不易。
母亲对阿史那渺渺这冷嘲热讽的话,虽说得难听,却也是用心良苦,让阿史那渺渺看清事实。
妙珺忙让德利带着护卫们先送阿史那渺渺入后院去见师祖,不料德利刚去,阿冬便道:“师祖正在给人割瘤子,说要我们等一等。”
妙珺这就要给阿史那渺渺安顿客房。
江璇玑不悦地道:“我亲自过来,你还有必要将她安顿在这里么?不够给家里丢人的!”
阿史那渺渺被护卫抬回来,正听到江璇玑这番话,“渺渺是没有颜面入荣府的,还是不给辅政王妃添麻烦了。”说着她恳求地看向妙珺。
妙珺嗔怒地看向母亲,“娘亲,您看,您让渺渺难受成这个样子,她还怎么去咱们家?!”
阿冬:“渺渺,你误会四伯母的意思了,我和四伯母坐在这里,就是为等你和妙珺过来。你是我嫡亲的表妹,自是我荣府的表小姐,你被折磨成这样,自不能如此算了,宇文天阔若来接你还好说,他若不来,我荣府绝不轻饶了他和太公主。”
“这不是让妙珺夹在中间为难么?”阿史那渺渺焦急地哭出来,“妙珺已经被太公主害得中毒,怎能再为我的事多生事端……”
江璇玑震怒地打断她的话,“你说什么?”她目光凌厉地看向妙珺,“那丫头的话到底什么意思?荣妙珺,你可是被人欺负了还咬牙和血吞?!”
阿史那渺渺:“妙珺为了救我,与太公主起了争执,可谁知,太公主早就在那茶盅上涂了毒,说妙珺只要沾染一点,将来就生不出孩子。”
妙珺是在马车上交代过阿史那渺渺不能提她中毒的事,见阿史那渺渺咬着唇,恐慌地要哭出来,她忙道:“渺渺被饿了许久,已经神志不清,还是先让她安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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