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将军,他着一身对得起天下苍生对得起黎民百姓,对得起君王,对得起本心,却唯独对不起至亲家人。因为所谓的忠君爱国,因为所谓的君心似海,他对妻子有愧,对儿子有愧,对女儿也有愧,没有做到一个好父亲好丈夫所行。
靖将军沙哑得问道“白老,您实话和我说吧,我这残破的身体还能坚持多久”
“回将军……您中的是噬魂散,这群歹子真不是个东西,这毒至今无解,我替您延缓毒性,但终究……”白老欲言又止。
“白老,不必说了,我了解。只是这次战役我觉得非比寻常,敌军作战的方向仿佛一夜间全部改变,这太过反常了,咳咳……”
“将军意思是……”
“我也不确定,但还麻烦白老帮我照顾婉儿,她才及笄,还没有能力自保,咳咳……我害怕她会受委屈,咳咳……”
“将军放心,老夫的大徒弟为您所救,您与老夫有恩,必将肝脑涂地”
“爹!”帐外传来一声有力的喊声,帐帘掀开,走进一位眼神锋利却清澈,眉骨硬朗,身着银光铠甲,腰佩宝剑的年轻男子靖宇佑,靖将军长子。
“佑儿,南帐那边如何,你怎么这么冒失得来了”靖将军看着儿子着急道。
“爹,您别多言,儿子将那边收拾妥当,您好生歇着,我替您照料一切!”靖宇佑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异常坚定得说。
此时,帐门再一次被打开,被碧儿搀扶的靖婉走进帐中。
“爹爹,你怎么样了!女儿不孝,没能在爹爹身边,呜呜呜呜……”靖婉扑倒在父亲的床前,看着靖将军少有血色的脸,不由得再次哭了出来。
“婉儿,爹没事,你怎么回去跑去战场,你知道那是多么危险的地方,你学的是谋略不是杀敌,怎可如此大胆!你要是有好歹,你母亲……”说着说着将军后怕得说不下去了。
“爹爹,是女儿不孝,本想着给爹爹助力,没想到……爹爹您看我不是好好的吗,爹爹也会没事的。爹爹答应过婉儿这场仗结束了就带婉儿和哥哥回家找二哥的,爹爹可不能食言”
“咳咳……爹爹答应你,婉儿你刚醒,先回去再多休息一下,白老说你身上毒素还未完全消退,箭伤也要好好养养,女孩子身上可不能留伤疤啊”靖将军关心说。
“女儿晓得了。”靖婉回答道。
“那父亲您先休息,儿子先带妹妹出去,晚上再来看您”靖宇佑说着,带靖婉撤出了军帐。
“妹妹,现在你告诉我吧,为何要跑去战场,父亲不知道你我知道,你打小便心思稳妥,绝不会做这等鲁莽之事。”
“果然是哥哥,我发现父亲军帐中的布防图等一干资料有被挪动的迹象,所以才跑去战场,想要给父亲提醒,没想到……”
“你是说……内鬼!”
“我也无法百分百确认,但是此事非同小可,父亲才刚醒,这等事情现在让父亲知道只会增添他的伤病,同生共死数十载的朋友可能是条毒蛇,换做谁都无法心平气和接受吧”
“是啊,还是妹妹想的周到,最难看透人心啊”
“哥哥,我想学医,父亲的身体我想亲自帮他调理,现在我不想再假手他人了”
“妹妹……这……也罢,今后你总不能如我一般战场杀敌,父亲也的确需要人照料,这样吧,我去问一问白老,看看他是否愿意收你为徒,当然,如果不成你也别难过,回京后我再为你寻得其他医生。”
“哥哥,你要操心的已经够多了,白老那边我去吧,这样也更能显得我的诚意!”
“好吧,有什么需要你尽管和我说”
“谢谢哥哥”
“哎,到了,你先回去休息,我还有事情要处理。”
“好的,婉儿就先回去了。”
靖宇佑帐中。
“影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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