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沈明姬啧了一声,在谢玄墨话音落下之后的寂静中,格外明显。
“将太子妃押过来。”谢玄墨口气不善,皱着眉头看着沈明姬。
给沈明姬都快气乐了。
押过来?凭什么?
刀剑相向,兵戈交接,一场打斗一触即发,被沈明姬慢条斯理的一句话挡了回去:“你也配?”话刚说完谢玄墨的额上就青筋鼓动,面上表情都绷不住了,沈明姬却没打算停,好久没和人吵架了,嘴炮的技能都快忘了。
身为恶毒女配,她体验过太多次什么叫说的越多死的越快,对于这嘴炮技能她是又爱又恨,说的痛快,死的也挺痛快。
只是今日,她不说还不行了,谢玄墨为什么总把她当成个物件一样?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原主摸着良心说不是舔狗,只不过是顺着谢玄墨的意思罢了,怎么就造就了谢玄墨这种良心被狗吃了的自大狂呢?
“我自认德行有愧,自请下堂,青灯古佛,一尺白绫,不过任君选择。欺皇家颜面也好,负了谁亦罢,我且问你,我害死过谁吗?我是害了你的孩子,还是真正手上沾了血,欠你们的我还了,你何必还来这里找存在感,总想让我回去乖乖给沈莲棠当挡箭牌?我用我未来孩子的命来偿还了还不够吗?”
“女子无后,哪家郎君愿意娶回去当个摆设?我将我自己的后路断的干净,只想离得远远的真心祝福还不行吗?”
谢玄墨束手让身边的侍卫停下要进攻的行径。
“那我问问您,高贵的太子殿下,沈莲棠欠我的,用什么还?”
“我五岁那年,什么都不懂,就被嫡母差人推进了冬日冰湖里,而你的娇花在温暖的屋子里和父亲母亲一起烤火,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畅想未来当如何,嫡母拖住父亲,祖母不待见我娘,于是我自己从冰湖里爬上来,凭的是什么?我一身冬日袄子厚重,一个五岁的孩子自己从冰湖里吊着一口气爬上来,你信吗?”
沈明姬冷笑,牙齿洁白,像是张开獠牙的恶魔在低语。
“我想我是从地狱里爬上来了,可生活没打算放过我。我早在那时候就被断定,可能做母亲的机会已经很小了,我又自己断了我所有做母亲的机会,这还不够偿还她冬日里下冰湖被人那么快捞上来的错吗?她无辜,她无辜却揣着孩子四处晃悠,还可以在我这里堂而皇之慨他人之康,她在我面前觉得世间万物向善,高贵的跟个什么一样,你们真配,都自带圣光是吧?”
“那高氏犯下的错呢?那她在我十三岁之前将我几乎是囚禁在沈府里的错呢?她曾经在我十一岁的时候就动过要将我许给吏部尚书儿子做填房的错呢?我所有的努力化为泡影,我练琴练书法练画到手起水泡手腕僵硬的时候,你们身为长在阳光底下的孩子都在干什么呢?生来就拥有一切,自有人打点好,顺风顺水,太子殿下我无资格评论,可沈莲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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