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的时间,沈卿墨都没有出现,应该是在准备去北部战场的事吧…

他还没离开京城,曲泠鸢就已经开始觉得有点害相思了。

晚间,用过晚膳,终于等到沈卿墨过来。

“鸢儿,明日…本王就要出发了…”

听出了沈卿墨来道别的意思,曲泠鸢突然觉得心里很堵,特别不是滋味,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分别原来是这种感觉吗?若是有理由能留下他也好,能挽留一下都好,可现在却是这么无能为力,无论用什么表情,她都要用这双眼睛眼睁睁的目送他离开。

沈卿墨总觉得自己上辈子造孽了,两次成亲都这么多灾多难,难不成是对他的考验吗?

想着想着,也难受起来,比起曲泠鸢来说大抵也好不到哪里去,可他到底是个男人,不可能会哭鼻子。

伸出双臂拥住面前抽泣的女孩,连安慰她的话都说不出口,只能放任她好好发泄一下情绪。

“哭吧,趁我还在的时候,哭够了,等我走了,你可要坚强一点…”他甚至没有用本王来称呼自己。

“胡说什么呢,搞得像生死离别一样。”

曲泠鸢生气,用力锤他的胸口,却越发止不住的号啕大哭。

越被自己喜欢的人抱在怀里的时候就越委屈,情绪像洪水一样爆发,毫无征兆。

这次是沈卿墨走之前两人最后一次温存了,一直到曲泠鸢就寝,沈卿墨才从汐云宫离开。

翌日一早,曲泠鸢睁着一双哭肿的眼睛注视着沈卿墨身穿铠甲,骑上骏马绝尘而去。

带着对邻国、对战争的怨恨,曲泠鸢愤愤的把自己关在了汐云宫不再见人,除了时不时的让若汐从外面带点东西回汐云宫。

太皇太后心疼女儿,知道她难受,也没有打扰过她,这一关,就是关了一周。

一周后,北部战场第一次传来打了胜仗的消息,曲泠鸢也成功从煤炭中提取了硫,根据鞭炮的原理,制造出了炸弹。

曲泠鸢不敢将这件事告诉皇帝,除了沈卿墨,她不敢相信,会有人不怀疑她如何在短短时间内成功制造出炸弹来。

又或许,连沈卿墨都会有所怀疑。

但是曲泠鸢不想思考那么多,她就是笃定沈卿墨不会做出害她的事情,想把炸弹送到北边,送到沈卿墨手里去。

可是怎么送啊,左思右想的,交给谁都不安全。

还没来得及想明白,皇帝那边就来人了,不由分说的把还在思考中的曲泠鸢从桌子前拖了起来。

“为何要抓本宫?”曲泠鸢无意挣扎,她的力气定然挣不过这些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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