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
基地进入了三伏天的最后一伏,今年的三伏特别闷热,低气压压的人喘气都困难,而连日不适的天气也让人带了点烦躁,一言不合就范口角甚至上升到厮打,连带着护卫队的工作量也上升了。
已经擢升为小队副队长的莫平擦着额上渗出的汗珠,带着六个小队队员尽忠职守的巡街。
“莫副,走完这一圈我们去前边树荫下站休息一下班,这大中午的,天气又这么热,路上连个人都没有。”
莫平思索了下,觉得他说的有道理,而且他们已经绕过一圈了,邵队长虽然严格但也体恤下属,应该不会怪罪。
他刚想点头,忽然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从前边的巷子里传来,还伴随着一个女子的呼救声。
“救命,救命。”
莫平皱眉,这基地里一向太平怎么会有人喊救命?
他点了刚刚那个和他说话的小兵,两人往前边巷子跑去。还没跑到巷子口,一个人影就扑了过来,许是认出了他的制服,那人一把牢牢抓住他的胳膊,不停的喊:“求求你救救我。”
“救命,救命。”来人是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子,披头散发的,身上一件无袖连衣裙此时已被拉扯的破破烂烂了,险险遮不住她那还算白皙的身子。
小兵看得乍舌,随即反映过来对着追来的两男两女道:“什么人?竟敢光天化日之下调戏。”他看了眼那两个女的,觉得用词不准,就改道:“殴打他人。”
莫平将人拉开,还不着痕迹的拉开了一步距离后也看向来人。“为什么在基地内打闹,你们不知道这样要被关禁闭的吗?”
刘甜青见他拉开自己后没站在前面护着自己,反而问起了话来,眼中闪了闪,然后又哭泣着想扒到他身上。
“呜呜呜,我好好走在街上,这几个人就冲出来对我又打又骂,我实在是怕极了,只好慌不择路的逃跑,我不是想故意惹事的。”
哪知莫平身形一躲,刘甜青一个趔趄差点没栽到在地,还是小兵觉得她可怜扶了她一把。
“你们这样欺负一个弱女子——”
“王俊!”莫平喝道。
“我们是只管执行,不管断案。”他说道,“你们,都跟我们走。”
说完,他转身离去,也不怕身后的人不跟来。那两男两女此时也有点怕了,其中一个女的责怪的看了一个较瘦的男子一眼:“都怪你,要不是你没抓住她,我们怎么会被抓。”
“怎么能怪我,这个娘们太狡猾了,我明明已经抓牢她了,她自己扯乱了衣服喊非礼,当时还有别人在,我不放手还能怎么办?”
说完,他瞪了刘甜青一眼,“狐狸精。”
一行人被带回了护卫队日间巡逻办公室,莫平将他们交由一个在战斗中丧失了一条腿的中年汉子。
“曹哥,我们巡逻时发现这些人在公共场所打架斗殴,麻烦你一会儿仔细问问然后看怎么处理。”
说完就又要往外走继续执行任务去。
刘甜青一把拉住他,“我没有打架,是他们欺负我——”
她话还没说完,被称为曹哥的人粗着喉咙打断她,“住口,谁对谁错,究竟该怎么处罚,我心中自然有数。”
刘甜青被吼的身子一僵,不对啊,这和她想的不一样。这些人不是应该收押了那几个人后将他们严刑拷打逼问出主谋,最后将主谋拿下问罪吗?即使现在汪秀梅有他爸护着,可也免不了伤筋动骨,到时候她不仅出了一口恶气,还挑拨了胡系一派武装队伍邵青和行政队伍汪崔雷的关系。
怎么和她想的不一样。
她不知道的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
管六虎儿子管律铭脚踏两条船,其中一条还是烈士遗孤的消息很快传了出来。大家都在私底下纷纷议论,这个管律铭上阵杀敌的本事没有,拈花惹草的本事却是不小。
上次丧失潮基地里征集志愿兵,并且绝大部分的武力都出城杀丧尸了,就连棚户区那些手脚不灵光有缺陷的人都出去了,咱们这位管大公子,竟然龟缩在基地里不出来。甚至还有人说他还躲去了避难所。
说到这,大家都不懈的撇撇嘴,真是孬种,和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老幼一起躲起来了,呸,丢人!
管六虎真是流年不利,当他发现自己儿子又和刘建中的女儿勾勾搭搭的时候,忍住了气,策划了这么一场。
本来他也不是真看上汪崔雷的女儿,只不过现在汪崔雷的位置对他来说值得拉拢,他才示意自己儿子去接近那个一向迷恋他的女子。
他让儿子故意将和刘甜青勾搭在一起的事情露出蛛丝马迹,以汪秀梅那个善嫉的性子,定会大打出手,到时候,看胡焕坤怎么平衡两个下属之间的冲突。
但事情的走向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
“你是怎么办事的!”他一拳砸在了家中的玻璃茶几上,茶几被他的铁拳砸得应声而碎。一旁站着个油头粉面耷头耸肩的年轻男子忍不住又缩了缩,正是外面疯传绯闻男主——管律铭。
此时他与人前风流倜傥的模样完全不同,活像一个窝囊受气的怂包,随着自己父亲的怒吼一抖一抖的。
管六虎见自己儿子还傻不楞登的缩在角落,胸都快气炸了。
“还站着干嘛?还不快去和汪秀梅解释清楚!我们现在正是关键时刻,很需要汪家的帮助。至于那个刘甜青,你和她断了,让她嘴闭闭牢。”
刘甜青和那四个追着她跑的男女一快儿从禁闭处被放出来,走出大门的那刻,她看到汪秀梅正穿着一身枚红色碎花连衣裙站在门外,而她旁边站的竟然是管律铭。
见她看过来,汪秀梅故意挽起了他的手,两人紧紧依偎着靠在一起走近。
“郭哥崔哥,还有柏雪乐乐,这次你们因为我受苦了。我让律铭在基地食堂的包厢定了一席酒菜,给你们祛下晦气。”
说到晦气两个字的时候,她还故意瞄了眼刘甜青;刘甜青此时只是低下了头,然后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哀怨的看向管律铭。
可是,管律铭却和没看见一样,对她的目光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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