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您指的可是……前几日大殿内发生的事儿?”

钱越神色严肃,抬眼看向了秦真道人,恨恨道,

“那个名叫宋弈的弟子,委实可恶至极!”

“哎,为师也真是老了。”

秦真道人放下茶杯,摇头叹了口气,

“一个新入门的小辈弟子,都敢当众羞辱于我了。”

“师父!”

钱越一听秦真道人如此说道,不禁牙关紧咬,眼神也变得凶狠起来,

“师父莫要这么说!

那小子不知天高地厚。

如此狂妄。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就算他天资再高,日后也未必能成材!”

“呵呵,还是徒儿你懂为师的心意啊。”

秦真道人点头微笑道,

“好一个‘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这小子现在虽然成了掌门的徒弟。

还在四峰大选上大放异彩。

但再怎么说,他也只是一个没到筑基境的二代弟子而已。”

“那师父的意思是?”

钱越眉头一皱,

“是要徒儿做些什么吗?”

“筑基是我们修行路上第一个大坎。”

秦真两眼盯着钱越,神情认真地说道,

“古往今来,不知道多少人折在了这上面。

如果他永远都到不了筑基境。

为师这口气,那就算出了啊。”

“师父您是说……”

钱越不禁吸了口凉气,他已然猜到师父要自己做什么了。

极有可能就是让他暗中对宋弈下手。

可……

这若是别人还好。

但如今这情况,宋弈在门内名声大噪,要想再对他动什么手脚,实在是相当困难。

不过师命难违,钱越只好小声补充一些自己的意见,试试看这件事在师父那里,还有没有回旋的余地,

“这宋弈前几天在大殿之内,表现出了极为惊人的天赋。

且还被掌门师父收入门下。

若是弟子贸然对他做些不利的事儿。

想必掌门绝不会轻饶弟子。

而且……

还极有可能牵累的师父啊。”

“徒儿好生心细,连这都想到了。”

秦真道人似笑非笑,

“不过徒儿不必担心。

这天赋一事,在每个境界都表现的不同。

书上不是常有提到过。

有的人在练气的时候,资质冠绝侪辈。

但一到了筑基,就又跟普通人一样了。

谁知道这个宋弈,会不会就是这种情况。

至于掌门那边。

他这些天正好不在。

问道班发生的任何事,他都无从知晓。

况且,问道班的规矩徒儿你也是清楚。

不是可以约斗吗?

徒儿你如今已经是筑基一层的境界。

如果能想办法在约斗中废掉他,按着门规,这只能算是失手。

谁也无权处罚你。

除了约斗,还有好多办法。

徒儿你放心。

有师父在你背后,绝不会让你出事儿的。”

“谢师父!”

钱越听完秦真道人这一席话后,顿时豁然开朗。

他心下也将这利害关系自己想了一遍,觉着只要计划周密,确实可以从中完美抽身,让掌门找不出惩戒自己的理由来。

“你若是能将此事办好。”

秦真道人捋了捋胡须,

“为师传你我渡真峰《玄真心法》。

不仅如此。

未来二十年内,你的月供灵石也翻五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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