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那晚你帐下的一个士卒,名叫王二虎,他也在现场,而且杀了不少人。能不能告诉我这个人的信息?”

管良苦涩道:“那晚参加庆功宴的只有参加了剿匪的人,而王二虎压根就没有去宴会。我派他去参加巡城,他巡视的区域正是风后街……”

“你命他去风后街的?”郑沣神色一厉。

管良忙道:“是轮值,他跟着去了。”

郑沣点点头,这些东西去军营很容易就能够查到。旋即他又问道:“那你对其他几位校尉印象如何?”

管良若有所思,旋即道:“老徐大大咧咧,但是为人正义感很强。我与他是同乡,他从小就在夸奖中长大,算是同乡眼中的骄傲。赵焕为人谨小慎微,对待士卒十分友善,很受严将军器重。”

“杜寅呢?”

“很少接触,不大熟悉。”

大致得知了情况,郑沣点点头,道:“情况我已经了解,我会认真彻查此事,烦请管校尉再稍稍受些委屈。”

吩咐将管良先带回监房,郑沣又见了赵焕和徐庆,询问的问题大同小异,郑沣也大致了解了情况。三个校尉平日里关系很好,也很受将士喜爱。那晚确实都有他们的手下参与了袭击,但是他们都不知情,那些参与的士卒也都在营中没什么存在感,以至于他们印象都不算很深。

对于杜寅此人,他们都没什么印象,而询问至此,郑沣也大致知道了情况,将三人请回监房。接下来郑沣没有急着传唤杜寅,而是向赵如双询问起了一个看起来与这件事已经没有了关联的人。

“前几日抓来的东屿山匪首,薛钊,最近如何了?”

赵如双一怔,如实回答:“没什么异样。”

“带他来见我。”

赵如双点点头,转身离去。

不一会,薛钊被带了过来。这一次,郑沣没有托大让人解开他的镣铐,但是还是命狱卒们都退下了。等到两人单独在刑房,薛钊笑了笑,也不下跪,也不行礼,冷冷笑道:“怎么了?这是郑大人忽然想起我了?什么时候砍我的脑袋,给个准信吧。”

郑沣也不急,他问道:“你对你的这帮兄弟知道多少?”

“怎么,还想羞辱我?”薛钊满是不屑。

但是接下来郑沣的话彻底让他呆在了原地。

郑沣找他来并非是要询问他什么,郑沣知道,薛钊只是一个被利用的人,他只知道自己是山匪,其他一概不知。所以郑沣只是来找他随意说说话。

“你可知道,你心心念念的兄弟,也就是跑了的黑虎邵东柳,他从来都不配成为你的兄弟。他一直是朝廷的鹰犬,留在这里,做奉化城的一根刺,而你只不过是他利用的一颗棋子。”

看着薛钊的神情,郑沣接着说着,他将这几日发生的事以及自己掌握的信息都告知了薛钊。

看着薛钊难以置信的样子,郑沣叹息道:“我先前还特地询问过梁公子,关于你薛家的事,我从他那里听说了许多关于薛徵将军的事。他是前朝的将军,但是他是真正的英雄。我知晓当今陛下必然不会善待前朝顽抗的这些人,所以你的生活,甚至你家人的生活,也不见得会多么好。”

咬了咬牙,郑沣下决心道:“但是你不该为山匪去埋没的前辈的威名,你不该自甘堕落,这样对你的抱负没有一丝丝的帮助。你带兵打仗是一等一的好手,战场上也有万人敌之姿,何故要如此做?”

薛钊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眼神中闪过一丝精芒,问道:“你这是何意?”

“若是你愿意,我自然也想为前朝名将保留一些火种。我只问你,你是想要反宣朝,还是想要为人民讨个公道,为这天下讨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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